刀架在头上也不会低下一寸。每次老头子回去都会唠叨几句场子里进行到什么样子了,老太太就那么静静的听着,也不打断男人的发言,几十年的老夫妻,两口子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夏老汉就那么一直叨叨给老伴儿听,生怕遗漏了什么,等没什么好叨的了,没几天老头儿就又揣着两包烟去了村子东头的场子里。
村儿里施工队做活儿确实利索,地基打起来没多久就修起了框架,水泥封了顶后,原本鸡场边儿上的那块空地就有了新院子的模样儿。割门窗的木匠有了做工的条件,也就是夏天最酷热的那几天。等红砖框架里面面摸了灰,刮了白,走了线,地面儿上铺了砖,门窗安置便宜,夏大海一家就住进了新家,那会儿也不过才秋初,终是工头儿没食了言,夏大海一家人没受了冷冻。至于装潢吊顶风干等几月再处理反而更好,也就没有立马安排上。
住进新房当天的夏大海就在幻想,等房子有了样子,再把全新的家具电器摆弄上,村儿里任谁见了都不敢低看他两眼。
到后来房子彻底有了样子,拖了整整五年,这还没算上家具的采买。要算上沙发彩电新柜架的安置,新房子有了新样子还得再推上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