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旷区现在是他的地盘,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捞一把的地方,还说了什么三姐。那抛开针对秦剑铭这个可能,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因为王洛京的酒吧捞过界了。和黄戴翔的较量肯定不能硬碰硬,这不仅仅是因为对方不按常理出牌,最重要的是,这些人手里可以正大光明的持枪。自己的亲人都在周边,自己虽然欠了胖子一份人情,但还不至于用亲人的安危来还人情的地步,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情值得自己这么做!如果哪天真要硬碰硬的话,那就得端掉文老二的整个利益集团才行,可真到了那种层次,就不是自己一个小商人能够决定的了,但是自己并不介意去点上那第一把火!楚城幕有些疲惫的用手指按了按眉心,刚准备把手机揣回兜里,手机却又再次震动了起来,拿起手机看了看,发现是罗溪鱼打过来的。“姐。”电话里传来一阵呜呜的风声,却听不见罗溪鱼的声音。“小弟,你没事儿吧!你现在在哪?”不多时,风声消退,罗溪鱼的声音乍一听还是那么沉稳,可仔细听去,就能从她沉稳的声线中听出几丝焦急和担忧,不然她也不至于连打电话都忘了关车窗。“姐,我没事儿,受了点儿小伤,我在西南医院的急诊中心。”楚城幕应道。“你受伤了?这个死老罗,还和我说你没事儿,这叫没事儿?我现在正在从津城赶回来,你别到处乱跑,就在原地乖乖等我,知道吗?”罗溪鱼一听楚城幕说自己受了点小伤,语气就是一沉,随即又放缓了声线,轻声说道。“嗯,姐,没事儿的,凶手能不能过了今晚都还不知道,大半夜的,你开车慢点。”楚城幕闻言,心中莫名的涌起了一股说不出的酸涩,不知不觉就带上了几分鼻音。哪怕和纪煵搏命的时候他都没有任何退缩,可此刻听到了罗溪鱼的声音,却偏偏没来由的感到了几分脆弱。“小弟,乖乖的,没事儿的,姐姐一会儿就回来了,没事儿的。”罗溪鱼显然也听出了楚城幕语气里的不对劲,认识这个大男生这么久了,自己又何曾见过他这幅模样,听着他那微微有些堵塞的鼻音,罗溪鱼心里涌起一阵心疼,忙轻声安慰道。“嗯,我没事儿,姐,你注意安全,现在太晚了,不要开快车。”楚城幕看了看天花板,狠狠的眨了眨眼,然后回答道。“我知道,那我先不和你说了,我这边也要上高速了。”罗溪鱼应道。挂断电话,楚城幕再次站在原地,调整了一下情绪,把心里没由来的脆弱和孤寂感赶走,然后把手机揣回裤兜里,转身往手术室的方向走去。又在手术室门口等了不多一会儿,急救室“手术中”的灯终于熄灭了。不多时,做完了手术的嬴初归就被护士推了出来。楚城幕见状,忙示意姜妮妮跟上病床,然后在手术室门口等了片刻,直到主刀医生走了出来。“楚总是吧?病人没有生命危险,手术也很成功,只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只是短期之内,呼吸功能会多少受一些影响。刚才进手术室前,市委罗副市长就亲自打电话过来询问过了,我们肯定会竭尽全力,对病人的健康状况负责到底。”主刀医生是一个满头银发却精神矍铄的小老头,透过已经解开了的手术服,楚城幕依稀能看到他浅绿色衬衣衣领上的橄榄枝和一颗金星。楚城幕见状,忙感激的点了点头,道:“谢谢医生,这个病人相当于是为我挡了一枪,只要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告诉我就行。”主刀医生闻言却笑了笑,道:“这是我们的本职工作,再说了,有罗副市长一个电话就够了,我们这里毕竟是军医大附属医院嘛!楚总,快去看看病人吧,这会儿麻药应该快要过了。”楚城幕闻言,再三表示了感激,这才回头往住院部的方向走去。等到楚城幕的背影消失在了视野中,还站在手术室门口的老军医这才摇了摇头,小声的嘀咕道:“这个小娃娃到底是啥来头,这么小一个枪伤,居然大半夜的从京都打电话过来叫我主刀。”楚城幕找到嬴初归病房的时候,嬴初归还没有从麻药中醒来。和姜妮妮以及严书墨打了个招呼,示意他俩先出去等一下自己,又挥退了护士,楚城幕从病床边上拉过了一根小板凳坐到了嬴初归身旁。由于背部开了刀,嬴初归保持着侧卧的姿势,双目紧闭,眉头不自觉的有些微皱起,两排浓密如同毛刷一般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嬴初归打了麻药,并不会像别人那般在药效未过的情况下大呼小叫,安静得像一个会呼吸的洋娃娃。而这个洋娃娃,在一个多小时前,却推开了楚城幕,硬生生的为他挡了一枪。楚城幕伸出那只还能够活动的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嬴初归皱起的眉头。仿佛察觉到了心安的气息,麻醉中的嬴初归,在楚城幕的抚摸下,眉头慢慢的舒展开来。明明只是阴差阳错的一次ons,嬴初归啊嬴初归,我楚城幕哪至于你做到这种程度?我到现在都还没能有机会还清在你身上占的那些小小便宜,你却又让我欠上了你这么大的人情。看到麻醉中的嬴初归舒展开了眉头,楚城幕收回了手臂,静静的看着这只熟睡又破裂了的水蜜桃。回想了一下两人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楚城幕却发现自己对这个女人的印象简直少得可怜。除了知道她有一个在外面乱来的前夫叫夏国望,除了知道她有个女儿说话老是叫不清称呼,除了知道她的父母都是渝华的退休老教授。自己甚至不知道她的女儿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她的父母姓甚名甚。更多的印象,却是停留在了那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