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纪煵几步走到房屋正中间,正准备掏出怀里的手枪用布料包上,再重新塞回床底下,却听见门口传来一声开门的咔哒声。扭头看去,却见那个喜欢穿旗袍,把自己裹得像茧蛹子一般,浓妆艳抹,嘴唇很是厚实的中年妇女,拿着一排钥匙,得意洋洋的走了进来。纪煵见状,忙把已经抽出了内包的手枪,又塞了回去。“英姐,你怎么来了?”纪煵此时已经全然没了白日里的嚣张,陪着笑冲那个中年妇女低声下气的招呼道。被唤作英姐的中年妇女,完全无视了赔笑的纪煵,捂着鼻子走进了这件昏暗的小房子,左右打量了一下,等看到那根从中折断的折叠床,脸色顿时就是一沉,阴阳怪气道:“别,别叫我英姐,你还是管我叫老板娘吧!老娘再长几岁都可以当你妈了,可当不起你这声英姐!你可真够出息的啊,一脚差点把老娘的腰都踹折了,害得老娘找门口那个老陈按摩了好几个小时才缓过劲儿来。得,现在还把我床给弄断了,瞧瞧你这逼样儿,咋的,不嚣张了?”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纪煵,中年妇女几步走到他面前,推搡了他一把,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屋里唯一的一根独凳上,讥诮的看了他一眼,嘲笑道:“老娘问你话呢?咋的,哑巴啦?你不是说你今天就能到账五十万么?你的钱呢?”看到纪煵不自觉的捏了捏拳头,中年妇女瞥了他一眼,伸手在他裤兜里摸了一把,很是熟练的掏出了一盒香烟和一只打火机。正准备低头点上,中年妇女却感觉自己屁股与板凳接触的位置似乎粘粘的,忍不住撅起大屁股伸手摸了一把,却摸到自己屁股上似乎沾了什么东西。伸手把那个黏糊糊的东西扯了下来,放到眼前看了看,又闻了闻,顿时一股浓烈的柴油和机油味儿钻入了她的鼻间。把手里的棉布随手丢到地上,中年妇女又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感觉屁股上黏了吧唧的,顿时勃然大怒道:“老娘才买的裙子,你妈了个逼,你想自杀啊?老娘可告诉你,别想把老娘的房子给点着了陪你殉葬!瞧你那逼样儿,要不是老娘看你长得还行,你以为我黄英就真缺你那根小肉条?真以为五十万是多大的钱呢?这里可是京都,不是你们沈城那种小地方,五十万?屁都不是!”见纪煵还是低垂着头不肯说话,中年妇女用手胡乱的擦了擦板凳,又把她沉甸甸的大屁股坐了上去,低头把香烟点上,冲低垂着头的纪煵吐了一口白烟,然后把手指如同小号胡萝卜一般的手递到他面前,翻了翻厚厚的嘴唇,说道:“得了,别跟我装哑巴了,上午那会儿不是挺凶么?酒壮怂人胆啊?把钱拿来吧!”纪煵闻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肥猪蹄儿,有些茫然的看了看中年妇女,说道:“英姐,什么钱?”“装什么傻,房租啊!押一付三,概不讲价!还有,你把我的床也给睡塌了,这也得赔,算你便宜点儿,两百块。看在你把老娘这几天伺候得还挺舒服的份上,给你抹个零,你一共给我四千块得了。”中年妇女尝试着想翘一下二郎腿,却因为身体太胖再加上紧身旗袍的缘故,抬了一下大腿,硬是没抬得起来。于是干脆大马金刀的坐着,也不怕裙底的内裤被人看见,朝身前的桃花眼,搓了搓手指,说道。“英姐,咱们不是说好的,我陪你那什么,你就不收我房租么?四千块,我这一时之间上哪给你找四千块钱去?还有,这个破床值两百块?你怎么不去抢?”纪煵一听就有些急了,这个上午还跟个神经病似的想杀人的男人,此刻却因为四千块的租金,低声下气的朝中年妇女说道。中年妇女闻言,蹭的一下从板凳上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纪煵,反手就是一个大巴掌扇到了他脸上,然后指着他鼻子骂道:“谁他妈和你说好了?要不是老娘还要点脸,今晚过来我就不是找你要租金这么简单了,你以为你踹了我一脚,不要医药费的?”“**崽子,还得花钱?老娘没收服务费就够意思了!要是连房租都不交,那我就报警了告你强奸了,反正老娘肚子里应该还有不少你的小蝌蚪,到时候看警察怎么炮制你!”中年妇女的力气不小,带风的一巴掌硬是把一米八的纪煵给扇了个趔趄。纪煵一手扶住身侧的餐桌,然后摇了摇头,嘴唇上被酒瓶盖给割破了的伤口被中年妇女一巴掌给扇得开裂,顿时一股子咸腥味儿就充斥了他的口腔。警察?自己可不能让警察给抓到!好容易恢复了清醒,眼睛不知不觉中又开始充盈上了血丝的纪煵,低头看了中年妇女一眼,再次使劲的捏了捏拳头,低声说道:“英姐,你都说了,你年纪都可以当我妈了,警察会相信你这套说辞?我最近确实手里比较紧,要不然你给我几天时间,过两天我就把租金给你补上。”中年妇女瞥了纪煵一眼,冷笑了一声,道:“是啊,我都跟你妈差不多大了,你不照样捅进来了?你他妈就是一个乱仑的狗杂种!别给我打马虎眼,我看你今天这样儿,你那五十万也泡汤了吧?要我宽限你几天也可以,你把你的身份证和行李箱都压在我这里,别给我打什么半夜跑路的主意!”说完话,中年妇女再次推了一把挡在自己身前的纪煵,然后往他放在床头的行李箱走了过去。“你他妈说谁是乱仑的杂种?”从中年妇女进屋开始,就一直忍着怒气的纪煵,终于因为中年妇女的一句话给破了防,上前一步,一把拽住了中年妇女的头发,然后狠狠的扯了回来。“敢动手?我操你妈!”中年妇女头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