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现代的那些美食,林小夏此时的口水差点都要泛滥成灾了。
要不是玉成跑过来喊她赶紧回家吃饭,及时打断了她的想象,
她估计这会儿还在留着哈喇子发呆呢!
“玉成,你说这水潭里有没有鱼?”
纵贯北山村的小河,源头在长衡山的半山腰上,
这边这个水潭,就是小河流经途中的其中一个分支。
按理说,这种活水的潭子里,一般都应该有鱼虾什么的才对,
可是她刚刚坐在这边瞅了半天,却没看到半条小鱼的影子,也是奇怪的很。
“村里的小河里是有鱼的,这里就不清楚了,可能已经被抓完了吧......”
穷山僻壤的地方,任何带肉腥的东西都是珍贵的存在,
所以虽说野鱼土腥味比较重,但是村里惦记它们的人可不少。
“这样啊......”
听到水潭里可能没有鱼,林小夏心里不由得有些失落,
不过她本来也没有必须捉到鱼的执念,所以也就没说什么。
时间已经不早了,
夕阳的余晖绕过长衡山洒在北山村里的稻田里,金灿灿的,瞧着不知道有多漂亮。
林小夏背着双手走在来时的小路上,忍不住就想吟诗一首,
只可惜她的文化水平有限,憋了许久,也只憋出了一句真好看而已。
章玉成看着走在自己身前尴尬挠头的林小夏,听着她嘴里不知在嘟囔什么的碎碎念,
嘴角勾起,心里也暖暖的,
总觉得只要有她在,这个家就永远不会散一般。
“想吃鱼么......”
想到方才她听闻潭中可能没有鱼时面上的失落,
章玉成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水潭,自言自语道。
不过他的声音实在太小,方一出口便被傍晚的微风吹散了,前面的林小夏根本就没听见,
所以自然也不明白,自己今日随口的一个嘴馋,竟成了他日后铭记于心的执念,
也正是因为这个执念,差点将他命都给搭上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现在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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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家中的时候,廊下土灶上的铁锅里,此时早已溢满了独属于粟谷(小米)的清香。
张兰看到两人回来,连忙招呼自家女儿帮忙拿碗盛粥。
庙里没有凳子,不过却有一张不知道多少年前放置在神像前面的香案。
几人将香案搬到廊下当作饭桌,就着山下最后一丝光亮,将碗中的小米粥喝得一干二净。
“真好喝......”
“好久没吃这么饱了......”
芳芳跟圆圆抱着手里比新刷的还要干净的碗,一边舔着嘴角遗落的小米渣渣,一边满足地喟叹道。
章家势利又小气,她们跟他们生活在一起,平日里哪里吃得到这种好东西?
虽说就只是简单的一碗小米粥而已,
但是对她们来说,已经算是无上的美味了。
林小夏看着众人脸上满足的笑容,心里忍不住有些心酸,
但是想想离开章家之后充满希望的未来,她心里又不由得有些期待。
破庙这边虽然东西少又简陋,但是一家六口挤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倒是让这个寒冷的夜晚变得无比的温暖。
当然,有人喜就有人悲,
她们现在是开心了,可章家院子里,此时却是一片鸡飞狗跳的狼藉。
“翠翠你这丫头做事就是太冲动!太心急!
有什么事都不能好好问清楚再说话,非要下手打砸家里的东西?
你看看现在院子里乱的!还不赶紧收拾了!
收拾完了就去做饭,咱们都快饿死了!”
章家早已习惯了李氏跟张兰婆媳的无私奉献,平日里从来想不起来主动做家务,
所以从中午林小夏等人断亲搬走,直到现在,整个家里都没有一个人想起来去收拾先前那些被孙翠翠砸碎的东西。
不止如此,连晚饭也一直都没有人准备!
中午的时候大家都在气头上,自然是没有注意到这点,
等晚间别的人家里都飘出粥饭的香气之后,
她们这才注意到,家里的晚饭竟然没有人做!
孙翠翠嫁进章家那么多年,因着有二房婆媳在,从来没洗过衣服做过饭,
这会儿被刘氏训斥一顿之后,心里瞬间就不乐意了:
“下午明明大家都没去地里,凭啥就让我一个人收拾做饭?
还有,上午是个什么情形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冷静?亲眼看到我男人抱着别的女人,你们要我咋冷静!”
“男人优秀,有女人主动倒贴勾搭不是正常的吗?
再说了,那不是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