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又有一大批涌入,前仆后继。人工的手段根本抵挡不住生生不息、源源不断的苍蝇大军,林可曾经有一拍打死了22只苍蝇的记录!
一次路过邻居家,他家孩子与帅帅一般大,中午时正在睡觉,头顶上大的吊扇在不紧不慢地旋转着,孩子的脸上叮着七八只苍蝇乱爬着,可是孩子并没有醒,苍蝇叮咬的地方,脸上的皮肤抽搐一下,继续沉沉地睡觉。
再看看桌子上,中午的碗筷没有收拾,碗的边缘爬满了苍蝇,黑密密的挤压在一起,吮吸着碗里的残羹。
一位老大在一旁坐着,对这一切似乎习惯了,懒得用手挥舞一下,任苍蝇在那里横行。
切完西瓜的地方,并没有清理,西瓜汁上叮满了黑压压的苍蝇,他们都习以为常。
林可精心准备着帅帅的饭菜,帅帅身体没大碍,林可却病了,头晕乏力,茶饭不思,一方面饮食不习惯,另一方面夏日里的恶劣环境。
眼看端午到了,麦子丰收在望。公公从外地回来,整个人又黑又瘦。长期在外风吹日晒雨淋,吃不好饭,哪里能顾及到自己的身体呢?
婆婆这两天总是感到头昏沉沉,想呕吐,查了血压,正常,医生分析有两种情况导致头晕,一个大脑供血不足,还有一个是血糖低。
第二天去镇上的医院去查一下血糖,婆婆这两种情况都占有了。
端午节云石放三天假也回来了,小梅与小弟也回来了,一大家子欢聚一堂。
晚上云石到小店里买了一块肉,几张凉皮,婆婆见他又花钱,把他臭骂了一通,“整天就知道败活,有多少钱经得起你败活,你有钱了,你买房,别在家来败活……”
云石早已习惯了母亲的言行,林可不解的心想,“这么多人回来了,不就是买一点肉,一点凉皮吗?”
婆婆骂云石,林可就在跟前,婆婆接着为自己解释了一番,“在小店里,花钱了,也买不到好东西,都是批发人家卖剩下的,你看都是肥肉,谁想吃。”
这倒是事实,云石买的这块肉是一块厚厚的肥肥的白肉,上面有一层薄薄的瘦肉。
后来这块肉,吃了三四天,每到吃饭的时候这盘肉就会端上来,就这样冷的,没有热,只有公公会挑一两块,这顿剩下,下顿继续端上来。一连几天依然剩着,最后端给了后屋的老太了。
公公从常熟回来,带回两个单灶的煤气灶,还有小个的煤气罐,林可与云石去赶集时买了一只锅。帅帅做饭终于可以用上了煤气灶。
年年端午,林可家里都会包粽子,家家户户都会包粽子,煮鸡蛋,孩子的手上扣着红丝线和荷包,讲究的人家还会给孩子买新衣服。
林可在这里过了不一样的端午,这里的端午不包粽子,只是早上煮了几个鸡蛋象征着端午到了。帅帅没有扣红丝线,没有荷包带。
端午又逢收麦子,家家户户排着队等着联合收割机,小块的地用镰刀来收割,大块的地只能按部就班的等着收割机一起收割。
电视台的气象预报说这几天有强降雨,号召农民朋友人机并用,昼夜奋战,确保颗粒归仓,看天吃饭的村民在忙碌中焦急等待着,而收割机在日夜奋战。收上来的麦子要抓紧时间晾晒着,房前屋后甚至房顶上的空间都被利用起来。
这个时候苍蝇更是多如草末,婆婆特意安装了纱门,帅帅喜欢双手拉开纱门往里或者往外,跟人“嘎——”。
有人逗他,他就开心得又蹦又跳。
奶奶拍苍蝇,帅帅一时用手指这,一时指拿,意思是:“这里还有苍蝇呢,快来拍啊”。
麦子堆放在院子里,甜甜的麦子吸引了大批的苍蝇,四处乱飞乱舞着。
刚倒的白开水,两个苍蝇嗡嗡的一头扎进碗里,望着碗里挣扎的苍蝇,不知是喜是气?
家里农忙着,林可做饭,弟媳带着帅帅时,林可与小梅把摊放在院子里的麦子用木掀摊开,晒完后再把小麦聚拢,堆放在墙角边。
公婆在农田里,忙上一天。
每天午饭和晚饭早早做好了,等着忙碌的公婆回来吃饭。饭早早做好了,人迟迟没有回来,一直到天黑了,才进家门。
婆婆说,“现在不像十年前收麦子都是手提肩扛,人工脱粒,忙碌十几天都不能闲着;要赶时间,看天气,遇到连绵雨,粮食遭殃,辛苦半年的汗水也搭进去了。
如今收小麦都用收割机了,收好的粮食直接拉回来,晒几个太阳就买出去,直接拿到现钱了。”
麦子全部收回来,麦草拉回来,接着把肥料拉到农田里,用机器耙地,接着种玉米,花生及豆子,要忙半个月的光景。
林可想着等麦收后回娘家,夏天的日子在农村挺难熬的。
农忙算是忙完了,婆婆打算把小梅的婚事了了,婆婆是急性的人,家里的事都是她做主,两家一商量,看了两人的八字,定了日子,婚期也就近了。
林可只好在这里再呆一阵子,此时,林可茶饭不思,精神很萎靡。
家人见她无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