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张纯鼓起勇气询问。
然而,他的声音还未落,不知道从哪里突飞而出一个黑影,直奔那持戟之人。
仔细瞧去,原来是一个木制的衣柜。
一人多高,一人多宽。
让他不明白,怎么可能被扔的那般高。
唰唰唰!
背立之人手中铁戟挥向半空中,仿佛消失一般,寒光闪烁。
夸啦!
衣柜分崩离析,漫天碎木,散落在地。
张纯嘴角抽动,如此武力,怎一个高强能够形容。
甚至让他觉得,身上的盔甲都抵挡不住那锋利的巨大铁戟。
“你又是谁?”刘昱转身,冰冷的目光看去。
“本官……”张纯只觉得那目光,锋利至极,仿佛要把他给肢解一般。
“我是中山郡守张纯。”
连忙说出自己的官名,希望对方能够忌惮几分。
否则,他有些顶不住来自对方身上的锐气。
实在瘆人的很。
让他都不知道,这天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够拥有这样的气质。
刘昱眯着眼睛看去,开口询问道:“幽州渔阳人是吧?”
“呃……”张纯心底一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清楚他的底细。
这让他很是恐惧。
难道,那人来之前,把他的所有消息,都给探听到?
这是要干什么?
刘昱眯着眼睛走向前,上下打量对方。
这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过几年因为凉州马腾韩遂叛乱,朝廷派张温前往平叛,张纯主动要求为将,却被拒绝。
因此怀恨在心,便联合乌桓丘力居等人叛乱。
劫掠蓟中,自立为王。
聚众十余万人。
把幽州祸害的不成模样。
为一己私利,而反叛朝廷,犯下滔天罪行,实乃罪大恶极之辈。
张纯发现对方步步紧逼,心底大惊。
早已经没了进门时候的锐气。
在对方的压迫中,连连后退,却不曾想脚跟一顿,才发现已经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你……你不要过来啊!”
“本官可是朝廷命官。”
“要是你对本官有什么伤害,朝廷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转头对府邸大门口的五百士卒喊道。
“你们这些小杂种,还他娘的等什么,还不赶紧跑过来驰援本官?”
“在那里愣着干毛!”
然而,五百士卒却无人敢动。
院落中,对方的士卒虽少,只有一百之数。
但他们丝毫不怀疑,对方那一百人,可以在他们中间杀个七进七出。
赵云横枪而立,一人当前,堵在五百人面前。
大有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突然,长枪向前一指,高吼出声。
“想过去帮忙,从吾尸体上踏过去再说!”
“吼!!!”一百铁庄士卒跟着大吼,人数不多,声势却不小。
五百士卒赶紧别过头去,半分不敢多言。
冀州士卒多为吃粮混日子,何时见过这等阵势。
连个敌人都摸不到的他们,最多也就是到城外抓个贼寇。
还是那种还没见到对面,对方就已经被吓跑的战斗。
面对如此声势的士卒,他们可提不起丝毫勇气。
刘昱继续走向前,冷哼一声,手中天命战戟飞速戳出。
嘭嘭嘭!
破空声在院落中响起。
一阵铁戟的残影在院墙处闪烁而过。
张纯惨叫开来。
然而,声音消失不见,他身上却没有半分伤痛。
让惊魂未定的他,难以置信。
他明明都已经感受到,对方的铁戟戳在身上。
那触碰的感觉很是明显,为什么会毫发无伤?
对方武器的控制精妙程度,已经完全超乎他的想象。
让他不知道那人的武艺,到底达到什么样的程度。
“你……你……”
指着扛戟之人,他刚要开口诉说,却听闻哗啦一声。
身上一轻,之前穿着的铁片甲,突然散落成一片片。
跌落在地,震撼着他的眼神。
张纯眼角抽动,低头看去的目光闪动,嘴巴张到不能再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仿佛失去了声音一般。
府邸大门口的五百官兵,个个脸色不好看。
院落中那年轻人的武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简直都不敢相信。
戳戟卸甲,酒楼里的说书先生,怕是都编造不出这么夸张的情节。
若是有人跟说书先生讲这段,怕是对方直接把位置让出来。
你能编,你上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