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我就是这么想的,你娘亲的江山以后就是你的江山,我是你爹爹,当然要为你打算。”苏郁关起门来,把自己心底的话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了奕然。
可他却从未对陈姣姣说过这些话。
在面对奕然时,他更加坦诚。
在陈姣姣面前,他只会展现出自己软弱、可怜的一面,让陈姣姣爱惜他,护着他。
真正有心机的人,往往是那个看上去最无辜最无害的人。
“爹爹,可是丁叔叔……”奕然是天生的强者,这种人都有一个通病,喜欢怜惜弱者。苏郁不这么说还好,他越是这么说,奕然越觉得丁沐白可怜。她现在还小,接触的人不多,没有人像丁沐白这样处处遭人排挤。她不由得对丁沐白生出了怜悯之心。
苏郁眸光一厉,打断她的话:“别在替他说话了,他那样的名声,真要进了这个家门,只会让你娘亲沦为天下人的笑柄,我是断断不会同意他进门的。”
“爹爹……”奕然无奈的唤了苏郁一声,却识趣的没有再说什么。
这件事,让她觉得自己愧对丁沐白,她总觉得丁叔叔不能嫁给娘亲,是因为她的缘故。
愧疚和怜悯催使她在往后的岁月里,对丁沐白多了几分关注。
这段孽缘,就此种下。
另一边,陈姣姣把丁沐白带回自己家后,将他安排在一楼的客房。又帮他处理了一遍伤口,喂他服下消炎药。
“今晚我会派两个人来照顾你,”陈姣姣看他两只脚的脚心都磨破了,行动不便,如是说道。
丁沐白却摇头拒绝了她的好意:“不用了,我可以用脚后跟走路,不会碰到伤口的。”
回来的路上,他说的那些话,一直萦绕在陈姣姣的脑海里。陈姣姣心口发闷,张了几次口,终于在准备离开的时候,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丁沐白,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你也不要再想以前的事了。你很好,不要把那些辱骂你的话放在心上。没有你,你的娘家人,你的孩子都活不下去。”
“姣姣,你真的觉得我很好吗?”丁沐白怔怔的看着陈姣姣问。
“嗯,你很好,躺下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脚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疼了。”陈姣姣扶着他躺下,替他盖好被子。
丁沐白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陈姣姣身上,温柔缱绻。
他今晚特别老实,什么出格的事都没有做。这让陈姣姣很意外。
她没有在丁沐白的房间停留太久,照顾丁沐白睡下后。她就离开了丁沐白的房间一路往苏郁的房间走去。
路过狐影的房间时,她看到狐影的房间里还亮着灯,不知道他这么晚了,还在忙什么。
她在狐影的房门前,停住了脚步。抬起手想敲狐影的房门,就在手快要碰到门板的时候,又停住了。
若有似无的叹息一声,终是什么都没做,继续往前,回到苏郁的房间。
最近她的心里总是乱糟糟的,抱着苏郁也很难平静下来。
苏郁很乖,每次都会缩在她的怀里,像个猫儿一样,安静的陪着她。
他什么都不问,陈姣姣反而主动对他提起了丁沐白的事:“有时候我会觉得丁沐白很可恶,可有时候我又会觉得他很可怜。他说起他以前的事,怪让人心疼的。”
苏郁不满的抬起头,问她:“家主这是动了纳他进门的心思了?”
陈姣姣摇头:“没有,我只是可怜他。”
“他现在开了舞楼,有的是女人关心他,为他花钱。你在可怜他什么?”苏郁一语点醒梦中人。
陈姣姣想,苏郁说的也对。比丁沐白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他有那么迷人的外貌,现在又开了舞楼,每天都会有一笔可观的收入,吃喝不愁。
陈姣姣又不想娶他,光是可怜他有什么用?
“家主,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跟帝子的事吧,等帝子的伤一好,他可就要走了。”苏郁又把话题引到了狐影身上。
陈姣姣心累的叹息一声,说起狐影,她总是叹息连连:“我跟他之前,早就没有缘分了。”
苏郁不死心的劝她:“家主,你糊涂。如果他心里没有你,他怎么会把奕欢交给你带?”
陈姣姣:“那是因为……他认为奕欢是我的儿子。”
苏郁:“这更加说明,在他心里,他早就把你当成家主了。”
陈姣姣这段时间,天天被苏郁洗脑,都快被他带偏了。
“睡吧,别说这些了。你还真是大度,这么想让别的男人分享我?”
“我只是想报答帝子的恩情,如果没有他,就没有奕然。他不但把他的宫心刨给了我,还为了保护我和奕然,差点死了。我不能这么自私,只想着自己。
我想成全你们。”苏郁每次都是这套说辞,为了报答狐影,他愿意把陈姣姣让出来。
陈姣姣知道他心地善良、知恩图报,不由的把人搂紧了。
“我知道你想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