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胆子越来越重,还有那么多百姓靠她庇护。
她每天都不敢松懈,一睁眼就开始四处忙碌。
几天后,苏郁终于醒了。
陈姣姣每晚都会守着他,亲自给他煎药,陪他聊天、解闷。
苏郁醒后,一直没有问起何慕的事。看来他对何慕同样失望透顶,不愿提起他。
一连过去好几天,他才问陈姣姣:“家主,何慕呢?”
“走了,”陈姣姣叹了口气。
这个家以前那么穷,大家却能齐心协力的过日子。每天同吃同住,一日三餐,聚在一起吃饭,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现在却只剩下她和苏郁了。
苏郁拿着针线的手一顿,听到何慕走了,他竟然会自责的认为,何慕是因为自己,才迫不得已做出那样的事。
如果自己肯让出家主,让他早日承宠,他肯定不至于走上歧途。
苏郁无法安心,忧心不已的问陈姣姣:“家主,他去哪了?”
陈姣姣:“放心吧,他去了一个很好的去处,跟女帝去了京都。跟了女帝,他也算飞黄腾达了。”
苏郁沉默不语,过了好久,才叹了口气,把这事揭过去了。
只剩几天就到苏郁和陈姣姣的婚期了,喜服还有一大半没有绣好。苏郁身体时好时坏,不能像以前那样熬夜赶制喜服。
陈姣姣每天忙出忙进,却能把苏郁的事放在第一位。她特意请了十几个绣工,到家里,按照苏郁的吩咐,赶制喜服。
两人一起准备婚礼的事宜,陈姣姣还陪着苏郁一起回了苏家。
他嫁到陈家已经快十年了,十三岁就离开家,回去的时候,已经认不清路了。
他以为自己再见到父母时会恨会怨,可是当他看到父母佝偻着背,在地里干活,满头的银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他竟哽咽的说不出话。
他记得自己娘家很穷,因为太穷,才一直没钱给他治病,导致他的身体落下病根,再难根治。
可他没想到,已经过去十年了,他们家还是这么穷。
记忆中,那几间矮小的茅草屋,还屹立在原处。
以前父母因为没有生下女儿,而一直抬不起头,挺不起腰杆。
现在的他们,看着比十年前,活得更卑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