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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究其因,实为历朝历代民乱根源之所在。
国朝不幸,因伪晋之故,以半壁江山养中国军政,夏秋两税与商税并重。
而地为恒产,历千秋不减,民为水,因社稷之清明而盛,汇涓涓细流以载君舟。
臣以为,地既为恒产,便无开源节流一说,又为国之根本,当总天下之田地,以贫瘠远近均以国之赋役,全以国之用度。
无恒产则无赋役,或为佃,或为商,恒产多则赋役重。
有恒产无丁口,可佃可雇,丁口不限,赋税仍以实缴,差役雇人代服,不愿则舍田于人,而非简单以丁计。
如此一来,国之赋役不因形势户与否、权要与否而增减,不惧民开荒地、肥生地、养滩涂,永无固泽而渔之险绝。
臣不敢言此策万全,但请陛下因苍生故,着京畿试之、改之、权之。
臣亦不敢以此策邀功、邀恩。
臣闻周王殿下灵柩暂驻汴阳禅惠寺僧舍,待陛下、娘娘万年。
请陛下念臣至诚至肯,念臣女弟、养子甚幼,许臣以殓身伴周王殿下左右,全属臣之情、同窗之谊。
待天家万世欢聚、得享帝陵天伦,臣之后人再扶臣柩归葬夷陵,侍奉慈严……”
赵恒颓然离座转身,孤影怆然,两肩萧瑟且剧烈颤抖。
“朕又失一麒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