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晚风坐在马车里,那叫一个美。
马车后面跟着卫重三人,堂堂科举二轮举人榜的一甲、二甲还有第九哪有一丝欣喜,满脸战战兢兢。
这里面也有晚风的小心思,她在朝歌买荒地的时候,这些读书人可是没少在这朝歌城的勾栏酒肆中嘲讽过她。
真以为她忘了?
本王妃有的时候心很大,但是有的时候心眼可小了!
甚至自己在成为王妃大婚的时候说的那些更难听。
都说鱼的记忆里只有几秒,她不属于“鱼”,就算属也是属双鱼座。
借着三个家伙的成绩不把你们的自尊心好好在地上摩擦,怎么对得起圣人说的话。
‘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圣人既然说了,那她总得坐实了,不然岂不是对不起圣人。
一甲又如何,本王妃就是想训就训,训完了你们还得感谢本王妃对你们的鞭策。
心情如何:美。
大商建国历史也找不出第二个云晚风,大胆,放肆,可人家就是嚣张的有本钱。
投胎投的好,嫁人也嫁的好,不然纨绔的逍遥王能被收拾到去了军营,还去镇边疆?
如今人家传授有方教出三个举人,其中两个还是一甲二甲。
一个字,‘强。’
两个字,‘真强。’
三个字:‘太强了。’
四个字:‘真特么强。’
心情飞跃的晚风回王府,皇宫御书房一干朝臣却是等消息等的那叫一个心急火燎。
茶都不知道喝了多少盏了,一个个脑袋时不时就朝着御书房门外瞅。
根本不知道此时的太学院门前是什么个景象!
红榜前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的是那些没有参加会考的,而是那些赌考的。
“天哪!”
“那我的钱岂不是....”
“啊,我的老婆本啊。”
“哎呦喂,这可怎么活,我把棺材本都压进去了。”
“...”
又是一波各式各样的哀嚎声响起。
二轮会考让很多投机之人输了个底朝天。
情绪这种东西最能传染!
“天啊!”
“为何如此待我?”
古人没事总喜欢找老天爷说事,天也觉得我就是个背锅的!
悲歌四起,那些上了榜的有些胸口发闷,不知道是该喜该悲,索性回到了自己下榻的客栈房门一关谢客。
就算偶尔见面打招呼也都只是随意客套几句。
“兄台中否?”
“中了第几名?”
回答基本都是。
“兄台莫提,莫提,羞煞我也。”
晚风自然也是听到了远处的那些哀嚎声,撩起马车后帘。
“死要面子活受罪。”
这就是这个时代读书人的共性,从某种角度说这叫君子之风是褒义,可这君子之风又太浓。
就比如读书人口中常说的,君子远庖厨,厨子跟君子有什么关系?
又看了一眼紧跟在车后低着头的卫重几个,在车内轻喃一句。
“我是不是说的有点的太重了。”
“自尊心应该不会这么脆吧...”
晚风在马车内朝着卫重等人又是告诫了一句!
“看见了吧!”
“这就是不用功的下场,学无止境,永远都要保留一颗虚心好学上进的心。”
卫重几个心情无比复杂。
教不严师之惰,王妃这是真的是为他们好...
御书房,皇帝和众臣翘首以盼。
“还没消息?”
“午时都过了,为何这般慢!”
“陛下,奴才已经让人催了。”
“想来已经在路上了。”
高德道。
“嗯!”
皇帝抬头看向几位臣公。
“如此,不如朕也和诸位爱卿猜猜看,这次的三甲会是谁。”
“吕卿,你先来。”
吕鸿章捋着胡子高深一笑。
“这个臣还真不好说,此次二轮会考其中正如之前罗尚书所言,有其良婿魏征,还有太学院首院江大人的儿子江文。”
“更有太学院之英才以及江南几个实力都很不错的才子。”
“是啊陛下,虽然去年南方有灾情,可这并不影响江南是我大商的人才输出之地。”
“江南文风鼎盛,苏州、钱塘、金陵这些地方的才子们皆是实力不弱。”
“其他州虽不及江南,却也代有英才出,着实不好猜啊。”
礼部尚书左炳权开口。
闲聊的过程,终于我们的大学士江鹤年匆匆而至。
“陛下,榜来了。”
明显江鹤年是一路小跑来的,也难为了我们江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