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目光深邃,朝着身侧的椅子坐下,南召国习俗,南召人成年之后都会在胳膊上刺上三叶花。
“此事还有谁知晓。”
“陛下,臣告知了吕相,再有就是那位商丘县丞,商丘县丞吕相已经让他先行返回商丘。”
刑部尚书道。
“还有两件事!”
“商丘县丞说此事重大,又怕在商丘之中发生意外所以掐着时间进朝歌,在来的路上看到一伙人快马朝着商丘方向而去。”
“那个时候城门并没有开,臣刚才让人问过南门值班禁军。”
“出城的是安国公!”
“另外一件就是,在商丘县丞得到密报抓人之后,城防营的副统领廖继明就到了商丘县衙找他要人。”
“陛下,此事恐与城防营军械一案有着密切关联....”
刑部尚书神色凝重。
“廖继明?”
皇帝道。
“正是,按照商丘县丞的说法,廖继明离开的时候很匆忙,之前城防营王妃遇刺,城防营大火的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联系到廖继明的举动,商丘县丞怕有人劫狱,所以第一时间将人带到了自己的府上,只审讯了几个,其余的都还没来的及审讯。”
皇帝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高德,传旨中枢,早朝推迟,让吕鸿章直接来御书房”
高德传旨,皇帝直接带着刑部尚书去了御书房。
不多时,皇帝召见的大臣全都聚集在了御书房,刑部尚书将事情说了一遍之后,所有人都是面色凝重。
廖继明,南召国潜入大商的细作,安国公府,军械买卖。
想想都觉得有些可怕!
吕鸿章想了片刻。
“陛下,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南召国虽小却是地理险要,一直以来都是以我大商马首是瞻。”
“一个区区南召恐怕没那个胆子敢做什么,可如果加上南疆的部族那后果...。”
“陛下,南疆要反,恐怕这次南疆若乱,必然不是小乱!”
吕鸿章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好!”
“真是好的很啊,。”
皇帝气的手发抖,可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
“冯卿,你带着朕的手谕让禁军校尉王峰先将廖继明抓了,这几日朕准许你不用早朝,人抓到后就给朕好好审。”
“记住,动作要快,不能声张。”
这话是朝着刑部尚书说的。
“臣明白,陛下放心臣这就去!”
刑部尚书告退。
刑部尚书一走,皇上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朝着身后的椅子重重一靠,良久。
“吕卿,朝堂之上封锁消息,没审出来之前朕什么人都不见”
吕鸿章明白,陛下这是要准备动了。
“臣明白!”
皇帝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手,吕鸿章便告退。
吕鸿章下去之后,皇帝的拳头握紧,胸口有一团火无处发泄。
而此时,对于这一切前往商丘的安国公一无所知。
刑部那边也是动作迅速,到底是刑部,手段比商丘县丞不知道高明了多少。
那几南召人招的非常快,至于廖继明还没等从城防营离开就已经被禁军以迅雷之势抓走。
刑部尚书前往御书房回禀之后,皇帝这才让高德下旨,开启早朝。
早朝之上,皇帝怒火中烧,虽然没有明说可每一个问题每一句话似乎都是在针对安国公。
偏偏安国公今日没在!
群臣敏锐的嗅到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等远在商丘的安国公得到廖继明被抓的消息时已经是中午,他还没来得及找商丘县丞让其寻找安荣。
“廖继明被禁军抓了?”
“是,咱们的人从宫里传的消息,刑部尚书早朝前去见了陛下。”
“之后陛下就召见吕鸿章和刑部尚书,紧接着禁军直接前往城防营将廖继明抓了。”
听完属下的汇报.
“噗!”
安国公一口老血就喷了出去,浑身忍不住的发抖,以刑部和陛下的手段,廖继明恐怕已经招供了。
而事实也是如此,一夜的功夫,朝堂可谓是天翻地覆。
廖继明同样还招出了城防营另外两个将领,这一切都是安国公默许的情况下。
只是说默许,没有受益,安国公老谋深算做事还是留了一手。
接手军械的那边,这次是以跑商行旅的身份来大商。
而先前,则都是先将军械囤在老虎山,再等两年一次的城防营换防,这批军械会提前发到城防营手中。
等换防的驻军一来,原本的城防营则顺理成章的带着这批军械前往其他驻地。
行军过程会特意绕行并州,那里就是安国公的老家,在那里将军械放下之后一切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