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要价百两,郭婉气极,冲着景越叫嚣,“你们怎么不去抢?她的药是用金子熬的不成,能要得了这么多钱。”
要她给一百两?不可能!
她平白无故遭人暗算,手臂现在都使不上劲,她找谁说理去,现在只不过是误伤就让她给这么钱?想都不要想。
“我临阳谷的药,价要千金也未尝不可,区区百两、怎么要不得。”向茹从里间走出来,正色凛然,“这位小姑娘,是觉得临阳谷不配吗?”
向茹走到佑青和景越边上,“有我在,定不让你们吃这个亏。”
佑青和景越收了情绪,心中一暖:被人护着的感觉、真好!
郭寻试探道:“敢问女侠是……”
“临阳谷长眉真人嫡传弟子,向茹。”
“青衣剑派弟子郭寻,方才多有失礼,还望向女侠见谅。”郭寻立马拱手行礼,神色比见着宋楚瑞要慌张得多。
“你失礼的对象、不是我!”向茹沉声回应。
郭寻意会便向佑青行了行礼,“医药费我必悉数奉上,还请两位姑娘海涵。”
“姐姐,我也会给的。”袁霜立即出声应和,一方面是她诚心想赔罪,另一方面,她也确实不敢得罪临阳谷,哪怕只有一点点也不行。
“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们往后便不会再提,但如果有人心有不平再来刁难,那下次就不会这样简单了事了。”景越说着话,视线扫过郭婉的时候多停留了几秒,其中意味该懂的人都会懂。
“多谢两位姑娘宽宏,在下必定严加管教舍妹。”
这件事以郭寻的承诺收尾,随后袁霜和郭婉就各自将银票送到了佑青她们房间,景越把钱收好,带上礼物就下楼坐马车随宋楚瑞去寿宴了。
袁霜回来的时候见沈清宇还在她房间,知道是等着她问罪来了,便故意打岔:“师兄,我看参加寿宴的人都陆续出发了,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师父还等着我们呢!”
“不急。”沈清宇不紧不慢地说,“若是我一人去的话,三刻钟足矣。”
“师兄!你……”
袁霜很是气恼,她求了师父好长时间才答应带她来郁州的,如果被师兄一句就给断在这儿了,她哪里甘心。
“坦白从宽。”沈清宇见她小脸都皱成一团,便给了一个台阶。
“我坦白。”袁霜委屈道,“是郭婉骂周姐姐,我气不过才动手的。”
“她们原是同门中人,又怎会恶言相对。”
“怎么不会,你又不是没听说周姐姐是为什么被赶出青衣剑派的。”
沈清宇沉默了片刻,问道:“郭婉,都说了些什么?”
“她说周姐姐不知廉耻不要脸,骂她是个贱骨头、是个白眼儿狼……”
袁霜气呼呼地把郭婉的话重复给沈清宇听,但说到最后没忍住哭了,郭婉骂人那会儿她只觉得生气,可话从自己嘴里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心里便只有委屈,替她的周姐姐委屈。
“师兄,我真的忍不下去才动手的。”
沈清宇起身摸了摸她的头,“霜儿做得已经很好了。”
如果是他听着这番话,都不见得能忍下来,那样一个爱护师门的人,却被同门中的人如此诋毁,她知道了该有多难过。
袁霜因为他的安慰反而哭得更甚,沈清宇任由她哭任由她骂,让她把藏起来的情绪通通都释放出来。
许是累了,袁霜的哭声渐渐小了,她抹了眼泪,问沈清宇:“师兄,我们能找到周姐姐吗?”
沈清宇没有回话,他也很想知道她人到底在哪里,他在得知她武功尽废被逐出青衣剑派的那天起就开始找了,但是到现在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师兄?”
袁霜拉回他的思绪,沈清宇这才应了声,“会找到她的!”
“等找到周姐姐,我求她做我师姐。”
“这个,得看师父老人家。”
“师父那么喜欢周姐姐,会同意的。”
“万一不呢?”
“师父如果不同意,那我们把他甩了,自立门户建个新门派,然后再请周姐姐加入不就可以了吗?”
“……”
“不可以吗?”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