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风寨。
佑青和景越翻墙出来后,原路返回到先前的岔路口,然后往右边下去了。
右边这条路明显不抵左边那么容易,看守的匪寇多了几倍,每隔百米有一个瞭望台,每两刻钟台上哨匪便会摇旗示意。
躲躲藏藏地走了半个时辰,佑青和景越逃了也不过一里地,还不是直线距离。
两人路过魁虎堂,见里外守了不少人,一时过不去,便躲在墙角迟迟未动。
“景越,走得了吗?”
“难!”
还好!只是难,不是不行。
佑青任由景越想办法,于是自顾自地四处张望,陡然瞥见一个黑影在靠近,她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景越,一点钟方向,十米。”
听到佑青的提醒,景越将手悄悄移到箭筒边摸中一支箭,然后一个回身,取箭、拉弓、放箭一气呵成,黑影应声倒下。
两人走近一看,顿觉不妙,倒在地上的是个哨匪,不远处的瞭望台空无一人。
“景越,现在怎么办?”
佑青有些慌张,这人即使是刚报完信下来,留给她们的时间也不过半小时了。
拔出哨匪身上的箭,景越将其放进箭筒,冷声道:“那就只有来硬的了!”
既然这里的生存法则是胜者王败者寇,那么她也只好顺应,杀出一条活路来。
“好!”佑青毫不犹豫地应下了。
她们绕到魁虎堂另一边,发现一条小路,这条路除了哨匪几乎没有什么守卫。
两人一路配合,遇到巡逻的匪寇时,佑青负责用口技诱敌,一旦达到射程,景越就双箭齐发,箭箭毙命。
但在某处行动时动静大了些,被哨匪发现,由于距离太远景越一箭没能射中,补了一箭才正中要害,可是那哨匪已经将消息传递出去了。
佑青见状立马扯下一块衣裳撕成碎条,往前跑了十余米把布条挂在另一条路上的灌木枝上,然后带着景越躲在先前路过时看到的小屋里。
门开了一条小缝,佑青眯眼瞧着两路星星点点的火把在她们被发现的地方汇合,又一路往她作记号的地方追去。
“还好我眼睛好使,不然这会儿我们就成瓮中之鳖了。”
景越却觉得佑青的形容谦虚了,毕竟她的裸眼视力2.0,这可是最高视力标准,只用好使来形容,可不就是谦虚了。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景越听见有人往她们这边来了,便迅速躲到门的一边,佑青见状也悄悄躲到了另一边。
来人是一个约摸三十五、六岁的女子,梳着妇人的发髻,穿着粗布衣裳,嘴里骂骂咧咧的。
“薛汝晴个小贱人,竟敢把老娘当丫头婆子使,我呸!等老娘他日又起来了,看怎么弄死她个骚狐狸!”
妇人正准备推门进去,忽地看到地上叠着的纸块,这是她夹在门缝里防止薛汝晴趁她不在耍阴招的。
现在这纸落地上,门下光影绰绰……
她房里有人!
妇人忽地想起马夫们闲聊的事,说不定寨主要找的人就躲在她这儿,如果她趁机邀个功,再杀一杀薛汝晴的锐气,岂不美哉。
妇人心里想着,瞬时计上心头。
“哎呀!炉子忘关了。”妇人跺了跺脚,“这会儿厨房也没个人,那鸡汤怕是要重新炖喽!”
说完话就着急忙慌地就往山上去了。
景越听着声音远了,示意佑青可以放松警惕。
“景越,我们可以再休息会儿,鸡汤没有一两个小时是炖不好的。”
“但是也不能留太久,还是早点想办法逃出山寨得好。”
“可是,你的手……”
景越的手被早先两个山匪生扳了两下,后来又一直拉着弓,右手就没放松过,这会儿手不由得在抖。
“没关系,不使蛮力就行。”
佑青很想等景越手好些再走,但景越向来不会矫情,她说可以那就是可以。
“那好,等那两路山匪再走远点我们就出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