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倒也公平。
顾西深还在喃声着“对不起,”听见这句“离婚吧,”身子一瞬间怔住。
许久,他应了一声“好!”
他说“好,”出乎霍景珊的意料,霍景珊眼皮动了动。
等顾西深松开她,她就弯腰呆坐在床上,仿佛被人抽去了精气神。
顾西深替她拿来了干净的衣服,“先穿上吧!”
霍景珊抬手套上衣服。
顾西深又去找了冰块,上面裹了毛巾,手伸到她额头前,又往下转,把包了冰块的毛巾放在了她手上“敷一下,你额头肿的有些厉害。”
霍景珊伸手接过,“谢谢!”
然后乖巧的坐在那,自己敷着额头。
她垂着头坐在那里冷敷着,因为是短发,身后露出了白皙的长颈,顾西深看着那白皙的长颈,良久缓慢出声“待我忙完,陪你去民政局。”
“嗯,好。”
顾西深又在床边站了一会,最终是无声退出了主卧。
这一夜两个人谁也没有睡着。
霍景珊在床上呆坐了一夜。
顾西深在客卧的窗边站了一夜,脚下是一地的烟头。
第二天两人在楼下遇见,面上都还算是平静。
好像昨晚已经协议了,准备离婚的两个人,不是他们两个一样。
霍景珊额头上的鼓包已经消退下去,但那里还是有一些红色的印记,皮肤不同于其他的地方,若是仔细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她额头的那个地方,大概是磕碰过。
顾西深看着她的额头,眼里不自觉的就浮上愧疚自责。
还是霍景珊先开口打破沉默,“早,”霍景珊冲他点了点头。
“早,”顾西深敛起眸子里的愧疚与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