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秀芝却道:“她这性子,谁能说的准。”
“只盼着她以后不让我操心了。”
“肯定不能让你操心了,”何桂花道!
于秀芝就问她“你家月红,我瞧着这年底了,有不少人来问了,咋样,可有合适的?”
何桂花剥着瓜子道:“光听着都是差不多的,还要看看人。”
“看看小孩都长啥样。”
说起这个,何桂花又忍不住念叨“你说老实的孩子不让人操心,我跟你说,我们家月红可气人了。”
“你看着让我省心,其实一点都不省心。”
“我让她相看,她是一个都不愿意相看。”
“一说她就红着脸,憋在屋里不出门。”
于秀芝道:“还小,害羞呢!”
何桂花气闷“就她这性子,看吧,以后到了人家家里,少不了受欺负。”
何桂花说着也叹气,“我天天都想着,她那性子要是能赶上软软一半,我也放心些。”
两人就围绕家里的孩子,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下午。
瓜子壳也磕了一地。
太阳开始落西的时候,何桂花起身“瞧这一说就是一下午,还给你这瓜子磕了不少。”
于秀芝起身,又抓了两把瓜子往何桂花口袋里塞,“说的什么话,吃两个瓜子还不能吃了?”
何桂花赶紧捂着口袋“不要,不要,你们留着自己吃。”
于秀芝就道:“这上火的东西,谁能吃多少。”
何桂花末了就捂着口袋里的瓜子道:“那啥,明儿再来找你说话,先回去了。”
“嗯,明儿再来。”于秀芝也搬起了小板凳往厨房里送。
夏软软坐了一下午,这会眯着眼,拿下遮太阳的手“妈,你跟桂花婶是真能说。”
于秀芝端着空盘子往堂屋走,听见这话就道:“咋,碍你事了?”
夏软软立马摇头。
于秀芝把装瓜子的盘子送进屋,又出来问夏软软“晚上想吃些啥,面条成不?”
“妈给你往面条里放两块酥鱼?”
夏软软立马摆手,那酥鱼是好吃,可顿顿吃还是算了。
“中午吃多了,晚上不想吃。”
“那就明天中午再吃。”
“晚上吃面条,里面放芝麻叶。”
说到芝麻叶,于秀芝就进屋去拿挂在梁上的口袋,芝麻叶是夏天晒的,怕受潮,所以就装在口袋里,挂在了梁上。
一边往下取袋子,于秀芝一边道:“夏天你走那会,我跟你桂花婶去打的芝麻叶,晒了不少呢!”
“你跟你二哥又都不在家,这吃了半年了,还剩这半口袋。”
“晚上妈给你多放一些。”
夏软软搬着板凳往屋内走,听着于秀芝说话,一转头就看见于秀芝踩着长凳,在够大梁上的东西,吓得她赶紧丢了小凳子,去扶长凳,还心有余悸的道:“妈,你……你站这么高拿东西,你喊我帮你啊!”
夏软软扶长凳的时候,于秀芝已经解开了袋子,但是看着闺女的样子,还是露出了欣慰的神情来。
虽然欣慰闺女现在变的这么懂事贴心,可于秀芝嘴上还是道:“有啥的,踩了这大半辈子了,又没多高,没事的。”
于秀芝取了芝麻叶,掏出两把放在盆里,剩下的想踩在长凳上再挂上去。
夏软软说什么也不让“我来挂。”
于秀芝却不让,“让你挂干啥?我自己挂,你给我扶凳子就成。”
她嘴上说着没危险,却不肯让自己闺女干这事。
夏软软就道:“妈,你不是说没事的吗?”
“那我比你年轻,还比你高,我挂不正合适吗?”
于秀芝立马就道:“你一个孩子你能挂吗?”
“不成!”
夏软软:差不多一米七的孩子吗?
娘俩正争执着,夏凤国从外面回来了,手拿着口袋,踩着长凳,三两下就给挂上了。
然后还道:“放在旁边,我回来不就挂上了吗?”
于秀芝就道:“顺手的事,还专门等你回来干啥。”
说着话,于秀芝端着芝麻叶往厨房走,夏软软也没什么事,也跟着去厨房了。
于秀芝舀水和面,一边和面,于秀芝一边回忆往事“小时候你可喜欢吃面条了。”
“要是有白面条,你困的睁不开眼都能吃半碗。”
回忆起过去的日子,总是心酸的,于秀芝忍不住叹气“那时候也是没有,一家一户的也就那么些白面。”
“见你喜欢吃面条,你爸那几年都不咋沾白面,省下他自己的那份口粮,让我给你擀面条吃。”
“所以你从小就吃的白胖,你爸可喜欢抱着你出去显摆了。”
面条擀好,屋内也就暗了,夏凤国进来把厨房里的煤油灯给点亮了。
厨房里没舍得装电灯,只有一盏煤油灯,随着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