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融合？什么意思？”
“天人与人类的融合分为真融合与伪融合两种，之前的花寻和黄炎他们，就属于真融合。”
“有什么区别？”
“真融合时，天人的精神体会与人类的意识结合在一起，既有人类的记忆，又有天人的记忆，双方的性格特征也会全部保留下来。不过，真融合比较看运气，只有天人觉得选中的人类与自己的精神体特征比较契合时，才会选择真融合。用你们的话说，就是所谓的天人合一。”
“喂！你胡说啥啊，天人合一哪是这个意思！”
王行觉得撒旦最近真的是有点皮了，看来孩子大了，翅膀硬了。
“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嘛。至于伪融合，就是天人的精神体与人类的意识互相独立，类似于寄生关系。此时的人类是不知道自己被天人寄生的。而天人却能在需要的时候，随意掌控人类的身体。”
“就像你一样，对不对？”
王行依旧没有忘记撒旦当日的临幸。
撒旦倒是坦然。
“还是有区别的。我当初的寄生手段，有点类似你们文化作品里的夺舍，就是直接取代宿主的意识，这样的话，宿主实际上相当于死亡，只是肉体还活着罢了。和我相比，天人可仁慈多了。你的班长夏风，还拥有独立的人格，说明那种寄生不会对她产生负面影响。”
王行咬了咬牙。
“那么撒旦，有什么方法可以消灭天人，又不会伤害到与天人融合的人类吗？”
撒旦手托着腮帮子，思考了一会儿。
“真融合的话，恐怕还真没有办法。如果是伪融合……只要你给我准备足够多的暗壳，或许我可以想想。”
王行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催一催赵辛了。
开学第二天。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
操场上，王行领着三个没睡醒的人，在跑道上狂奔。
三人虽说平时不怎么锻炼，但身体素质都还不错，尤其是高民和周雪，身为警校毕业生，身体素质已经比常人强上不少。
玉子虽然不是警校毕业，但似乎天生就有运动细胞，也差不到哪里去。
王行虽然身体素质强悍，但由于还未恢复到巅峰期的水平，也不敢太过用力，只能以吃掉星狂核之前的水准进行锻炼。
按理说，正常的高中生早上都是要先早读，然后到点准时跑操的。
对王行来说，这些也是多余的。
他总是在其他学生跑操之前结束锻炼，然后再去教室看书学习。
虽然搞特殊，但由于成绩摆在那里，身体素质也强的离谱，根本不需要跑操来加强，老师们也就默认了，不去为难他。
七点多，在食堂吃完早饭后，王行立刻给赵辛打了电话。
“王行，什么事？”
“赵队长，暗壳运来了没？”
“你不要急，已经开始协商了。这次就不往基地这边运了，我们会直接运到分部大楼中，你也不用来回跑。”
“啊？还在协商啊，怎么这么慢。”
“唉，上面需要考虑很多事情，国家科研院那边也压得紧，还有其他军区研究部的掣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反正你再稍微等等吧。”
王行有些无语。
他甚至想要把装备带上，直接去抢一波。
但是他又不知道这些暗壳被藏到了哪里，属实难受。
眼下，也只能硬等了。
“知道了，赵队长。对了，我想问一个事情。”
“什么事情？”
“调查队之前，是怎么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天人的？”
“啊，这个……”
“是机密吗？”
“不，不算机密。其实目前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之前的话，我们主要还是通过海量筛选监控信息，再由AI甄别出一系列行为怪异的人类图像，最后经由专家鉴定，确定下来的。那时天下市只有六个天人，而且行为都很张扬，所以也不是很难的事情。”
王行立刻想到之前，花寻站在天星大厦楼顶上的事情，还有黄炎动不动就扔火球，的确是很张扬。
他原本以为只有自己注意到了花寻，没想到调查队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甚至连自己也不放过，全都被标成了异常人类。
不过这种仅凭监控，又需要天人主动暴露的办法，实在是有些过于被动，天人数量一多，难免就会有漏网之鱼。
“卧槽，难怪你们到现在，也没有发现新的天人踪迹。”
“怎么了？你有什么发现吗？”
“我们学校，可能已经有天人混进来了。虽然我不想催你，但希望你能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赵辛沉默了许久。
“嗯，我明白了。”
当赵辛准备挂电话的时候，王行拦住了他。
“等等，赵队长，调查队不是有黄炎的命核在手吗？我想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