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打起来了。
“咱家还欠多少外债？”进了屋，罗正阳忽然问道。
罗芷晴脸色一暗，但很快笑了起来：“你问这个干什么，没多少了，姐姐能应付。”
罗正阳却眼疾手快，直接拿过她的包，掏出一个小巧的账本。
他知道罗芷晴一直在记账，算着多久能还完债务，所以才会被压力压垮。
账本打开，一笔一笔的数字十分清楚，然而罗正阳却看得揪心。
因为账本上的债务还剩两万多，这是一笔天文数字。
而且，整个账本上没有任何支出是用在罗芷晴身上的，她没买过化妆品，甚至没有一件新衣服。
“姐，对不起，我之前太混蛋了。以后换我来照顾你。”罗正阳合上账本，装进自己衣服兜里，认真地道歉，既是向眼前的罗芷晴，也是向原时空那个去世前还在担忧自己的姐姐。
罗芷晴的眼圈一下就红了，捂着脸晴声啜泣了起来。
她任劳任怨这么久，却从来没奢求过弟弟能对她说一句对不起，她只希望拼命干活，能养好弟弟，报答养父母。
“你哭什么啊。”罗正阳轻拍着罗芷晴的后背：“放心吧，苦日子很快就会过去的。”
安抚好罗芷晴的情绪，罗正阳回到房间，怔怔看着墙面，思考着如何赚到这个时代的第一桶金。
风吹过墙上的挂历。
1990年4月5日。
罗正阳点上了烟，笑了笑。
你好，19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