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潭顺着血迹追踪过来时,只看到两个黑衣男人立在溪边,四处打量着对方可能藏身的位置。
“走”正准备释放信号烟花的男人突然面色一惊,下意识就想让同伴赶紧离开。
“砰”磅礴的灵力瞬间爆开,竟然将说话的男人瞬间撕裂成碎片,另外那个男人像是被惊的反应不过来,下一秒便被灵力锁紧了脖子钉在地上。
“说说你们在找什么”
云潭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男人连纠结都没有,立马跪在地上不断磕着头,将知道的所有全盘托出。
在他的印象中正道都是以慈悲渡人,只要将事情告知,那么对方便会给自己一条生路。
谁能想到对方听后却面无表情,反手就用剑穿透了他的脖颈,直到魂飞魄散时,他也想不明白,这人为何会如此毒辣。
云潭蹲下身子,指尖捻起暗红按在罗盘上的凹槽中,罗盘在空中泛出柔和的金光,直到亮光越来越重,圆盘化为流星飞蹿了出去。
豪奢的床榻边坐着个美艳的女子,莹白如玉的手掌贴在灵杳的后背处泛着阵阵幽芒。
洁白光滑的后背处有着处肉眼可见的针孔,女子神情专注,玉指化钩慢慢将银色拉了出来。
只是随着银针的拉出,已经昏迷过去的灵杳像是受到了极大的痛苦,颈间盘虬着黑色的凸起,剧烈抽搐的同时,大股大股的鲜血从嘴中涌了出来。
“你们将她按住了”
女子眉眼一厉,掐诀的左手划出大片波动,猛的拍在了手掌之上,迸发出强劲灵力的同时,小指长的银针被生生拔出,甩飞扎在了窗柩上。
“师父你就别转了,转的我头晕,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师娘正在里面生孩子呢”
童言无忌的他立马就挨了一个爆炒栗子,男人正是许久没出现在人前的清音。
这都过去多久了怎么还没治好呢,天知道那一盆盆的血水被端了出来,他有多么揪心。
如果不是自己正好游历在那处,后果简直不敢想。
那宿越去了哪了?怎么就任由她满身是血的躺在那。
他无力的坐在台阶上,看着被血染红的双手,眼底满是悔意。
“影芽师叔”清脆的童声打断了清音的思绪,迎着阳光看到对方领着云潭仙尊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治疗的如何了?”
清音摇摇头,视线投向还在紧闭着的房门。
云潭看似很是着急,在门口转了半天也没敢打扰,生怕扰了治疗将灵杳伤出个好歹。
许久过后,脸色苍白的女子终于从门内走出,待看到云潭愣了片刻。
还没等她说话,对方便像一阵风似的进了屋,无法她只能再次回到房内。
“魔气我给拔除了,只是这银针上不知被淬了什么毒,一时半会儿祛除不了,我给她用了寒云草,可能需要上些时日才能恢复”
说实话要不是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徒弟求她,她是不肯将这自己都舍不得用的家底都掏出来为对方吊命的。
“谢谢你,杏瑶”
能让云潭这家伙承情,杏瑶望着昏迷不醒的灵杳,怎么都没看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怎么回事?
想也想不明白,索性将空间留给师徒俩,只是走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和她一起的还有另外一名女子,她被人种了魔种,我虽然将魔种拔出,但有可能还有残留,一会儿你去看看吧”
两人的情况实在不适合挪动,云潭只能在合欢宗住下,只是看着正在给灵杳喂药的清音,心下一阵叹息。
这般心思就算再怎么掩藏,也逃不过他的眼睛,凭良心讲,如果不是阿越在前,清音倒是是个不错的人选。
身在合欢宗却丝毫没有浪荡的模样,反而稳重寡言,其实他哪里知道,对方只是因为灵杳说不喜欢花花公子,这才一改往日的做派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第二日清音正同云潭在院中下棋,就看到赤脚奔跑着的云荷,眼睛通红的冲着灵杳所在的房间跑去。
怕出意外两人顾不得没下完得棋局跟了上去。
进到屋内,就看到云荷拉着对方的手,声泪俱下的说:“对不起阿杳,我真的知道错了”
一步错,步步错,云荷就这么瘫坐在冰凉的地面上,满是血丝双眼黯淡无光,只有对自己的厌恶。
他分明都能让阿杳送死了,自己为何还要这么犯贱……
指尖插在发中不断抓挠着,消瘦的身子缩成一团。
两人对视一眼,不知这是怎么回事,清音正准备上前将她扶起,云荷突然暴起,猛的向墙上撞了去。
千钧一发之际,灵力化为绳索圈在云荷的腰上,愣是将她拽了回来。
“我该死…为什么要救我…如果……不是”
喃喃自语的云荷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狼狈的坐在地上不断嘀咕着。
云潭并指点在她的脑后,望着软倒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