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相亲之前我就一直摆地摊，为了清货，我只能摆地摊。”
堆积如山的货物确实令白埙然感到震惊，他回头又看着柠一问，“你手上不是有我的支票吗？你填个数，我马上打钱给你，有了钱，你可以租铺面开店，就不怕清不了这么多货了。”
“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坚信自己有一天还可以卷土重来。”
柠一靠着阳台玻璃门，自嘲地笑，“后来我发现，摆地摊没什么不好，每个月的租金很少，所以没有太多的压力，老板是我，员工也是我，出摊自由，不受约束。”
“可是，摆地摊的话，你应该卖不起价吧？”
“没关系啊，我压力小了，也就不需要卖很高的价，看到那些打工人，我就想起以前的自己，我读书的时候就是地摊上的常客，我喜欢那种在便宜货里面寻宝的感觉，感觉自己赚翻了。”
白埙然很难想象那种生活，所以他听得很认真。
正如柠一说过，白少是个细腻的人，这样的男人，对各种生活都会充满了尊重，因此，他绝对不会歧视嘲笑底层的生活。
“你打算在支票上面填多少钱？”
白埙然还以为柠一是个贪财的女人，接触之后，他感觉，这个女人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
“还没想好，也许冬至前一晚，我就想好了。”
“我希望你能够填多一点。”
“为什么？你良心不安了吗？”
柠一用玩笑话化解彼此的尴尬，白少当然知道对方的用心，也跟着附和，“是啊，你如果要多一点，我会觉得好过一点，反正我的钱，也没人帮我花。”
“你这种人真是讨厌，那么多人饭都吃不饱，你还嫌钱多。”
白少但笑不语，柠一也越过他走到客厅。
两人没有面对面后，不知为何，又将脸上的笑容隐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