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纹,仿佛下一刻就将要把她吞没。
步伐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寂静的让人心悸。
突然,陆酒听到了歌声。
层层叠叠,如海浪涌沙滩,沙砾拥入海洋般的咏叹调,絮絮叨叨,如关蚊于帐,听蚊之声般的宣寂调。然而闭上眼睛,所感之处,却遍是疮痍。到处是火焰,到处是碎石。到处是流淌着血色的天空,到处是鲜血染红的大地。
陆酒猛地睁开眼睛,从那个令人恐惧的地狱回到现在。
还是那样的黑色,充斥着双眼。但是这次却出现了一抹白色,在那深邃的黑暗中格外耀眼。
没有任何思考,陆酒便向那个方向奔去,犹如沙漠中的行者看见绿洲。那一抹白色越来越近,那阵歌声也越来越近。
直到陆酒看清,那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那给人以空寂,却又悲惨的歌声,便是从她口中所传出。
小女孩站在那里,背对着陆酒继续咏唱着令她颤抖的歌谣。陆酒打赌,自己从未听过这旋律,但小女孩的每一次开口都响在她的心里。像是拧不紧的水龙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她的的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女孩突然停下了歌唱,转头看向陆酒。
“想回家吗?”
“你说什么?”
“我说,你想不想回家?”女孩又问了一遍。
“当然想,这是哪?你是谁?你有办法吗?”陆酒发出一连串的提问。
“我当然有办法,毕竟是我把你带到这个世界的。”
“什么?为什么?”
“少年郎,或者说,少女,不要这么激动,如果不是我,你的生命早就停下了,连在这里质问我的机会都没有。难道不应该先谢谢我?”小女孩轻笑着看着陆酒。
这倒是实话,陆酒顿时没了脾气。
“关于让你回去的方法,我不能说太多,毕竟和那个白毛老太婆约定过,不能干涉。不过,我可以给你点提示。”
“什么提示?”
“见证者,为见证而来;铭记者,因铭记而生。在这个世界留下你自己的沉淀吧。少年。”
“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啊喂。”陆酒喊道,她最讨厌的就是谜语人。
但她还不来得及问,小女孩就一脚把她踢出了这片空间。
“嗯,少年,你又是哪一个呢?见证者?铭记者?还是说。。。”黑暗中,小女孩喃喃道。
“算了,不想了,还得回去应付那个白毛老太婆。全看你自己的了,少年。”
言毕,小女孩转身没入黑暗,这片空间再次归于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