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反正我不可能去淮安学院了,那只剩下清风了。”
“很好。”
穆涟漪没把这个‘很好’二字放在心上,随口回到:“好什么。”
“你想和穆辞见面么?”独孤澜殇并未回答,而是他突然问。
“嗯?”穆涟漪没想到独孤澜殇的话题跳的这么快,她点头:“想的呀。”
原主的哥哥,她确实想见见,但独孤澜殇不是说,他现在无法露面吗?
男人声线沙哑,抿了一口茶,低醇的嗓音流出:“过些日子便能见到了。”
“哦。“穆涟漪闷闷应了一声,她对穆辞也不知道是什么感情,说亲情吧?
没有。
她又不是原主,而且穆辞也没露过面。
可说是陌生人吧,又不可能,毕竟血脉相连。
穆涟漪觉得很是矛盾,便没有再问。
车厢里很暖和,她把披风脱下,然后搓搓手掌,语气里带上了无意识的撒娇,虛虚的抱住了他的手臂:“殿下,我要炼制一些抵挡万魔森林瘴气的丹药,你帮我好不好呀?”
这些日子无论她提出什么要求,独孤澜殇都会答应,所以穆涟漪自己都不知道,她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和他越走越近了。
至少在她的潜意识里认为,独孤澜殇是不会拒绝她的请求的。
然而......
独孤澜殇淡的转过头来神色不变:“这是你的事,与本王何干。”
空气沉寂了几秒,穆涟漪愣愣的瞪大眼睛,胸口浮起股无法描述的复杂情绪:“你、你不帮我?”
那一只小野猫突然瞪大了她水汪汪的眼睛,两只爪子扒着他的袖子,好似听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话似的,一副受不住打志揺摇欲坠的模样。
看着她委屈到鼓起的腮帮子,独孤澜殇放下书卷,意外的挑挑眉。
还未开口,便见她低下头去,声音带着无尽的委屈和落寞:“哦,我、我是和你没关系。我知道了,我自己会处理的。”
说完,自动缩到了角落,抱着双膝,不发一言。
手臂上温软的触感肖失,独孤澜殇蹙了蹙眉,见她将脑袋埋在膝盖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穆涟漪已经习惯了独孤澜殇的帮忙,几乎将他当成了自己人,下意识的认为,他一定会无条件的帮自己。
她也不知道这种莫名的依赖是哪来的,内心清楚,不可以这样依赖下去,她却忍不住。
从炼丹大会,到万魔森林,每一次,独孤澜殇都替她妥善处理的干干净净。
她只需要享受摄政王殿下的成果好。
于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养成了这样的惰性,认为只要有独孤澜殇在,她就可以安安心做她想做的事,她的背后,有摄政王殿下。
可是独孤澜殇拒绝了她。
她......
是不是要求的太多了?
她喜欢摄政王殿下,可是没人规定,殿下就必须喜欢她呀。
或许因为她是他身边唯的女子,对他来说有着新鲜感。
加上独孤澜殇是个负责的男人,他也说过,自己是他未来的王妃,他便会在条件允许之内对她好。
这也使得穆涟漪越来越贪心,想要得到更多......
不仅仅是他出于负责的关心......
马车里陷入一片沉寂,独孤澜殇放下书卷,冷眸微,平稳的车内的气氛压抑又凝重。
他站起身,走到穆涟漪面前,俯身将她抱起,然后回到那张黑檀木椅旁坐下。
她被以种十分亲昵的姿势抱在他怀里,坐在独孤澜殇的腿上,双臂下意识的挽住了他的脖颈。
穆涟漪的心跳漏了半晌,这么暖昧的姿势,他、他是什么意思?
活了这么久以来,这是她第一次心跳如此加速,离的那么近,独孤澜殇身上的热,还有他身上独有的气味笼罩着她。
穆涟漪听着摄政王殿下的心跳,木讷开口:“独孤......”
“怎么,委屈了?”他淡淡打断。
穆涟漪顿时陷入沉默,别过脸去,不看独孤澜殇的俊脸。
那男人拍着她的脑袋,语气淡漠:“觉得本王对你不够好?”
他确实没想过要替穆涟漪安排好一切,却没想到她委屈成这样,按理说炼丹而已,对她来说根本不是难事,不需要自己帮忙。
“全天下只有你敢直呼本王的姓名,本王对你还不够好?”
穆涟漪撇撇嘴,这就算好了吗。
但她知道独孤澜殇对她的感情,必然与自己对他的感情不同。
只是......他总是做出这样似暖昧似撩拨的举动,撩动她的心弦。
可独孤澜殇的眸子里却平平淡淡,没有丝毫旖旎她拾起头:“殿下,你为什么要答应赐婚?”
皇帝的赐婚,如果独孤澜殇不愿意,可以抗旨。
虽然那之后,穆涟漪便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