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倒下。
“你他娘的……”后面的话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云小年倒下后,风铃立刻换了一副笑脸不过稍稍用力就从坑里站了起来。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人,“还想和你好好玩玩的,唉,真没意思。肉里本来就下了不少蛊,结果还干了半罐,真是拿你没办法。”风铃掏出包里的麻绳,把云小年绑在自己身上,接着就顺着原路返回。
她背上的云小年脸色由枯黄转苍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的尸体,嘴唇变得乌紫整个人就像风雨天飘摇的烛火随时会熄灭。
风铃感受到了背上人的状态,也是有点着急了。
云小年倒是一点不慌,他只要知道自己不会死就行了,凭着这点他就敢随心所欲的作死,要多浪就有多浪,至于为什么不会死,没人会让一颗精心培养的棋子在还没发挥其作用之前就死掉的。
“你可得坚持住啊,你死了也不能怪我,说了你又不听我有什么办法呢!”她加快了速度,在山路上狂奔起来。
半个时辰后,二人到了一座竹楼前,离地半尺分上下两楼,门前有一个院子用竹子做的栅栏围了很大一块。人未至声先到,
“蛊婆婆人我带回来了。”然后松开胸前的绳结,一脚踢开院门,侧身把云小年摔在长椅上,长椅就发出让人牙酸的吱呀声。
她大口喘着粗气,“哈,累死我了,人我带回来了哈,在这死了可不关我的事了,刚刚他可是干了我半罐水尸蛊,怎么拦都拦不住,真是没办法。”大声说着,就走进了竹楼里。
进了院里才发现里面有一块地,种满了各色各样的花花草草,此时正有一个身着藏青衣裙的老婆婆蹲在里边侍弄。
大概半刻钟后她站起了身,双手背在背上腰快躬成了直角,满脸的褶子每一条纹路都深不可测。她像只鸵鸟一样走到云小年身前,端详了一会儿。
“我家丫头又输了,中了水尸蛊可不是你这种反应。”
“那可不是,我逗她玩呢。她可从来都没赢过我,就她脑仁比花生米也大不了多少。哈哈哈哈,”云小年满脸得意。
蛊婆婆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下来,但也没有说什么。
云小年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瞟了一眼这个老婆婆,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赶忙岔开话题,“婆婆,我叔叔临走时叫我在走之前来婆婆这儿蹭两顿饭。”
接着还有点不放心,补救道:“婆婆心胸宽广、英明神武不会跟我一个小屁孩计较吧!”
蛊婆婆默不作声。
“不会吧,不会吧,您都半截身子入土了不会还这么小气吧,对了,不知道您棺材打好了没,若是没有,我前些年在这山里遇到了一颗上好的红木,有我三个人那么粗,跟您正好合适,有空可以去找找?”云小年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蛊婆婆则是怒极反笑,不再搭理云小年阴恻恻的走进竹楼里,沉声道,“玲儿,地上五罐,地下六罐,快点。”
片刻,风铃便提了两篮子巴掌大的白玉罐子下来,看见云小年安然无恙的坐在桌子前面。
“咦,你还没死啊,中蛊的迹象也全消了。”她不懂但是很震撼,不过手上的活一点没闲着,那些白玉小罐子地上的为阳,地下的为阴,分别对应五脏六腑。在小方桌上按阴阳交替一字排开。
摆好后她就在小桌旁盘坐下来,双手撑着小脸一眨不眨的盯着云小年,
“快吃呀,我刚挖出来的,可新鲜了,你看泥巴都还在上面。重要的是婆婆叫你吃完了赶紧滚,要是一直耽搁着就让我拿搅屎棍给你捅下去哟。”
云小年伸手打开了一个罐子一股腥臭气息扑鼻而来,眼冒金星,直欲作呕,立马又给合上了。
“我只是过来蹭个饭,你们是想直接把我送走!”他面无表情的道。
“啊,怎么会呢,这可是特意为你准备的呀,你还记得你以前从我这儿抢走的那只金色的虫子吗?”
“有点印象,”岂止是有点印象,当时他把那只虫子给他叔叔看后没多久,他的叔叔就把云小年的心脏割开把那条虫子放了进去,至今都还在里面。
“那个叫地息蛊,乃是不可多得的天地至宝。据说一直到九曲境都可以不断纯化血脉和灵气,百毒不侵,加速伤口愈合。”
“那确实是件好宝贝,不过其他的你怎么不讲了难不成你就只知道这些,搁这儿给我装小白兔呗。只要突破九曲境后这蛊就会化成一枚世间罕有的天命丹,若是取出宿主轻则修为资质大损此生无法寸进;重则丹田破裂、经脉全毁无药可治或许还可以苟延残喘个二三十年。”云小年漠然地看着风铃。
“婆婆说只要找到一株双生花就可以完美取出。”
“哼,双生花的价值远在天命丹之上,听说好几百年都没有出现过了,说不定都绝迹了,你能凭空变一朵出来呗。”
“反正不关我事,东西是你们抢的,蛊也是你们自己下的。”风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反正到时候你们可别巴巴的凑上来,谁来我就把他的脑袋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