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边往楼里面跑一边大声问道：
“小冉，小冉！你在哪……”
看到站在急诊科大厅发呆的季小冉，周永生停步定睛仔细看了眼，跟着脚底生风似的闪身来到季小冉近前，一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冉冉，我回来了！这些年让你受苦了，我们的女儿在哪？你放心，不管她得了什么病，我都会治好她！”
季小冉这时候已经回过神来，她奋力从周永生手中挣脱，用力将他推开。
看清楚眼前这张她曾经日思夜想过无数日子的熟悉面孔，她的眼神从惊喜，渐渐转为失落、愤怒，继而变得冰一样冰冷。
“啪！”
季小冉突然扬手，一个大耳光抽在周永生脸上。
“冉冉，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如果打我你能好受点，你尽管打……”
“啪！”
季小冉挥手又一个耳光打断了周永生充满愧疚的话语，冷冰冰地盯着周永生，像是看陌生人似的。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季小冉语气冰冷瘆人，带着一股子浓烈的怨气。
“冉冉……”
望着脸色铁青，冲他咬牙切齿的季小冉，尽管脸上火辣辣生痛，但周永生只能眼含愧疚，低下头默默承受。
薄施的粉脂，掩饰不住她眼角隐隐爬起的鱼尾纹。
以她从小到大一直都养尊处优的优越生活环境，按说岁月的痕迹应该还不至于在她脸上显露。
但是，此时此刻，周永生清楚地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