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着走了几步,他遂发觉这样不妥,不利于他杀人。
于是张嘴咬住了长刀,脱下上半身的血衣,在腰上缠了两圈,随后用力系紧。
而后拿下嘴里咬住的长刀,向着同样从泥水地里站起,握住半柄断剑的苏慕犁,一步步走去。
两人都受了重创,但苏慕犁仅是断了一臂,身上的伤还没有心里的惊恐来得深重,他其实还有一战之力。
而任禾,浑身上下除了脑袋和胸膛,就没有几处是不受伤的。
最严重的是刚刚那剑丸里发出的那道剑气,使得他腹部被刺穿,肠子都差点流出来了,几乎要了他的命。
两相对比之下,客观来说,其实现在苏慕犁的胜算更高。
“让我帮你吧,不然,你会死的!”
澜看出了两人状态的截然不同,焦急地朝任禾大喊。
任禾却摇了摇头,淡淡说道:“不用,我说过,我会亲手杀了他,我说到做到!”
澜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憋着嘴生起闷气,心中早已把任禾这个犟驴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雨越下越大,风也越来越急。
任禾与苏慕犁的距离在缩短,一人持刀一人执断剑,相向而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苏慕犁口中低声念动着什么,雨水又快速在空中翻涌凝聚着,数把水剑即将凝成。
唰!
任禾向着半空斜斩一刀,刀气透体而出三丈余,斩碎了还未凝聚成型的水剑。
控剑被强行打断,剑气破碎,苏慕犁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放弃了驭剑攻击。
任禾在挥出这一刀后显得更虚弱了,他不得不停了下来,以刀拄地稳住身体,大口地喘着气。
而后抬起头笑了笑,并伸出左手朝着苏慕犁勾了勾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