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一抬头,看到母亲正坐在院子里做针线活。
雷响一脸的兴奋。
“妈,我回来了!”
文玉清抬头一看,顿时愣住。
除了她的儿子雷响,后面还跟着两个漂亮的姑娘。
其中一个贺依琳,她是认识的。
旁边那个漂亮优雅的姑娘,文玉清第一次见。
严晓频也是第一次见到文玉清。
一瞬间,严晓频似乎似曾相识。
早些时候,严晓频就听贺依琳有意无意地提起雷响的母亲。
说文玉清不象一般的农村老太太。
说话做事很有个性,话不多。
但只要出口,句句在理。
让你心服口服。
无形中,让人对她有一种天生的敬重。
现在,这个农村老太太就在跟前。
严晓频发现,表面上看文玉清并没有她想象的极具个性的强悍。
而是满脸的慈祥。
还有那份气淡若兰的气质,就让人感觉到老太太非同一般。
再细看老太太,虽然头发已经花白。
脸上的皱纹显出一丝的病容,却挡不住老太太身上那一股坚毅。
这就是雷响母亲与众不同的特别之处。
整体看上去,老太太有一种雍容的气度,怎么看也不像出自农村。
在严晓频认真端详文玉清时,文玉清也在仔细地打量着她。
她知道儿子雷响的女朋友是胡小丫。
可文玉清是个明白人,儿子爱胡小丫胜过胡小丫爱儿子。
尤其是胡小丫的母亲,更是以种种心思,算计着儿子。
儿子爱得似乎有些卑微,文玉清也无奈。
儿子是个孝子,什么都听她的。
唯有在跟胡小丫的感情上,坚持他自己的方式。
贺依琳已经走了上去。
“阿姨,还记得我吗?你身体怎么样了?”
文玉清已经站了起来,一脸的笑容。
“记得,记得!你是小贺,你还在厂里吧?”
眼睛却看向严晓频。
雷响赶紧上前一步,一手扶着母亲。
“妈,小贺调到县公司去了,给我们公司严总做秘书。
妈,这就是我们县公司的严总。”
文玉清一怔,慈爱地上下打量严晓频。
“是大领导啊,这么漂亮的姑娘当大领导,不得了,不得了!”
严晓频微笑着上前二步,微微躬了躬身子。
“阿姨,您好!我叫严晓频,是公司的负责人。
今天到村里实地考察,打扰您了!”
文玉清眼睛不离严晓频,慈祥地看着。
严晓频声音轻柔,语气从容。
把总经理轻描淡写成负责人。
在文玉清面前,表现出对长辈的敬意。
文玉清高兴地直点头。
严晓频言行,一看就知道是在大环境里长大、从小受过良好教育的人。
文玉清笑得眼睛成了一条缝。
“好,好!到屋里坐。”
几个人跟着文玉清进到堂屋。
进了屋子,一股清香味隐隐地飘出,和院子里一股臭气形成鲜明的对比。
堂屋不大不小,大致二十平米左右。
除了一台电视外,旁边整整齐齐的书报架上的书报很是显眼。
看得出来, 家里的主人每天都看报看杂志。
严晓频颇为吃惊。
在家村,这样的书报架或许少之又少,唯有雷响家是特例。
文玉清高兴地拉过椅子。
“你们坐,我泡茶去。”
雷响过去扶着母亲坐下。
“妈,你歇着,我去泡茶。
哦,对了,我爸呢。”
文玉清答道:
“他到地里去了,这个时候也差不多回来了。”
说话间,雷响泡茶去。
严晓频和贺依琳坐了下来。
贺依琳就坐在文玉清的旁边。
严晓频坐在正对面。
贺依琳说道:
“阿姨,你现在精神很好啊,脸上红润多了。”
文玉清说道:
“身体恢复得还不错,就是脖子处经常酸疼。”
这是文玉清的老毛病。
在医院住院时,贺依琳就经常给她按摩。
现在文玉清这么一说,贺依琳马上起身。
“阿姨,我给你按按。”
说着,贺依琳已经站在了文玉清的后面,熟练地按摩起来。
严晓频愣愣地看着。
这种温馨的场面,有一种女儿对母亲、儿媳对婆婆的感觉。
这时,雷响已经把茶泡好,端着茶壶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