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总,在家吗?”
邱大贵一怔,田福生的老婆宋春艳的声音。
愣神间,宋春艳的声音不断传来。
似乎有急事!
邱大贵顾不了地上的玻璃碎片,急忙开门去。
门开了,一个四十来岁风韵犹存的女人出现在眼前。
大眼睛往客厅里瞟了瞟。
“邱总,你们家怎么了?鸡飞狗跳的!影响不好! ”
邱大贵无奈地叹了口气。
“没办法!我那老婆象个疯婆子!”
皮红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你说谁是疯婆子——”
宋春艳赶紧往里一站,回身把门关上。
“皮红,住在咱们这里的非官即富,注意点影响。被人看不起不好!”
皮红哇地一声哭起来。
“儿子都进去了,早都被人看不起了!”
宋春艳轻轻地把皮红拉了过去,拍拍皮红的肩膀。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
闹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跟邱总好好商量,问题总会解决的。”
皮红流着泪。
“我着急啊。现在再不去找人疏通,再晚就真的判刑了!”
邱大贵直接冲道: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去活动,不去疏通?
女人家家,不可能什么都告诉你!”
宋春艳接过话。
“皮红,不只是邱总在活动,田福生他们几个兄弟也在活动。
以最大的能力,想方设法把小皮和大壮弄出来。”
皮红愣了愣,惊讶地看着宋春艳。
“田厂长还在帮忙?他不是跟田大壮撇清关系了吗?”
邱大贵瞥了宋春艳一眼,没有吱声。
宋春艳尴尬了一下。
“撇清关系迫不得已,但帮还是要帮的!就看在邱总是兄弟的份上,都得帮忙。
哦,对了,刚才田福生不是到你家来了吗?”
皮红立即摇头。
“没有来过啊!我一直在家呢。”
宋春艳的脸色瞬间暗了下来。
邱大贵觉察到了什么,刚想开口,手机骤然响起。
也不看,直接接了过来。
一个男子阴沉的声音传来。
“你是邱总邱大贵吗?”
邱大贵随口答道:
“是我!你是哪位?”
“你的兄弟在我们手上,尽快拿出二百万,否则我们就把他废了!”
声音很大,站在旁边的皮红和宋春艳都听到了。
两个女人不敢吱声,瞪大眼睛看着邱大贵。
“兄弟?你们绑架了我的兄弟?”
“对!我们知道你有钱,二百万不多!”
邱大贵脑子一片混乱。
明明自己就是独子,哪来的兄弟!
“兄弟?是哪个兄弟?”
“雷响!他现在在我们手上!如果你拒绝,我们就把他废了!”
邱大贵的头轰地响了下来。
一下子就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雇的人,又转来跟自己要赎金?
脑子急速地转了转。
“雷响什么时候成了我的兄弟了?
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
你们要杀要剐随你们,跟我没有关系!”
说完,邱大贵直接挂了电话。
虽然这个乌龙莫名其妙,但就此置于雷响死地,也再好不过!
宋春艳奇怪地看着邱大贵。
“邱总,他们说的雷响,是不是松岭糖厂的雷响?”
邱大贵一愣,他刚才完全就忽略了二个女人的存在。
胡乱答道:
“我都没听清他们说什么,提到雷响,我就气极想杀人,就直接挂了。”
宋春艳继续问道:
“我好象听到雷响被绑架了?绑匪给你打的电话?”
皮红上前一步,也质疑道:
“邱大贵,我也听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雷响是咱们的仇人,他被绑架,竟然要来跟你要赎金?”
邱大贵气急败坏挥手道:
“你问我,我问谁?”
嘴上嚎叫,心里却在想。
原本很隐秘的事情,现在竟然呈公开化了!
如果雷响真被废了,肯定会扯出自己。
一旦查下去,就有可能把自己起底出来!
不想不害怕,想起来真的害怕!
邱大贵顾不了旁边两个女人惊异的目光。
拨通了田福生的电话。
可田福生的电话关机。
邱大贵奇怪地瞥了宋春艳一眼。
“田厂长的电话怎么关机了?”
宋春艳也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