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之时,却又很人性地答应死者家属。
不把死者送殡仪馆,还亲自把丧葬费送到死者家属手上。”
雷响给雷光耀满上酒。
“他这种打一把掌后又赏几颗糖的做法,只有坏到骨子里的人才做得出来!
哄得一时哄不了长久。老百姓不是傻子,永远让你这样哄下去。
只有实实在大地为老百姓办实事办好事,老百姓才会相信你,才会支持你!”
雷光耀愣看雷响,顿了片刻。
“真不愧为在公司给领导写过材料的丁西大学的高材生,看问题就是不一样!
只是命运不眷顾你哦,后悔当年不留在省城吗?”
雷响没想到雷光耀会提起当年之事,苦笑了片刻。
“不后悔!
除了想把家乡建设起来,主要的还是想离父母近些,我爸妈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
雷光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你刚刚提上来,是选择站队的时候。
你今天茂然到我办公室找我,刚好就让田福生看到了,这样对你不好!”
雷响耸了耸肩膀。
“没什么不好的,我跟田福生也不是一路人。
即便选择站队,我也不会选他!”
虽然雷响的话在雷光耀的意料之中,但还是愣了愣。
“你今天到办公室找我,主要是什么事?”
雷响仰头把杯里的酒喝了下去,抬头看着雷光耀。
“你是第一副厂长,是厂里的二把手,可以解决蔗区的存在问题。
蔗区为什么会存在蔗贩子,那是咱们糖厂太坑蔗农!
如果咱们能把甘蔗进厂的时间缩短,有谁还愿意冒着风险把甘蔗卖给蔗贩子……”
雷光耀挥手打断雷响。
“雷响同志,你太高估我这个二把手副厂长了!
如果我真能解决蔗区的问题,我应该不是二把手,应该是一把手厂长才对!”
雷响斩钉截铁。
“那就争取坐上厂长一把手的位置!”
雷光耀顿时愣住,几秒后突然放声大笑。
“雷厂长,这话在这儿说就罢了!
千万不要到厂子里说,到时候不只是你遭殃,我也死得很惨!”
“虽然他是一把手,你是二把手。
可在咱们公司的行政级别上,你们是一级别!
你怕他什么?”
雷光耀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不怕他,所以才被他挤压。”
雷响直接问道:
“班子成员都站队他那边?”
“即便不站队他那边,也不敢靠近我啊!
我主持召开的会议,班子成员能推的都推。
中层的头头脑脑纷纷‘告病’不敢来!
他们都害怕到场后会被当成‘我的人’而遭到田福生的打压!”
田福生的霸道,雷响不是不知道。
但霸道到让班子成员和中层干部,不敢参加二把手主持召开的会议,还是惊为人叹。
雷响心存疑惑。
“真是这样?”
雷光耀苦笑。
“有一次在我主持召开的会议上,阳经海对我提的建议表示支持。
结果每到田福生主持召开的会议上,阳经海总是被点名批评。
不是这样做不好,就是那样做不对,而且那年年终绩效奖,阳经海及他分管的部门倒数第一!
自此之后,阳经海学乖了。
能避开我就尽量避开,更不用说工作上的支持了。
田福生这一招,也警示着其他班子成员。”
雷响脱口.爆粗口。
“他乃乃的,他那是杀鸡给猴看呢!
厂纪委是干什么的,起不到监督的作用?”
见雷响一脸的纯净和天真,雷光耀拍了拍雷鸣的肩膀。
“现在很难找到你这么纯净的人!
我告诉你,厂纪委在田福生面前算个屁!
田福生为什么那么霸道和强悍,就是我们的机制有问题!
所有的权力都在他的手上,公司纪委监督太远,厂纪委监督太软。
在这样的情况下想不霸道都难!
在田福生的手下,你想干点实事根本不可能,除非你没有涉及到他的利益!”
雷响愣愣地听着。
他天真地想让雷光耀出面解决蔗区蔗贩子和污染问题,看来几乎不可能!
端起酒杯跟雷光耀碰了碰。
“雷厂长,这杯我敬你!
既然你二把手一点儿权力都没有,
就想办法坐上一把手的位置!
我这不是开玩笑!”
雷光耀也愣笑道。
“不是开玩笑,就过过嘴瘾,我听着也很过瘾!
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