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纪委为什么突然停下不查了?前县委书记之死,极有可能跟这个有关!”
“在电话里讲不清楚,情况很复杂!你在那里又了解到了什么?”
“关于县长朱日兵的问题……”
“如果是他的问题并不奇怪,纪委那边堆满了他的告状信!真要查他不容易啊!”
“这次没有把他提到一把手的位置,却让我过来坐阵,他心里肯定不服!
他是国宁本地人,是地头蛇,我上任后不会有好日子过!”
“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国宁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情况很复杂,你一个女同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我不后悔,我必须上任!
还有国宁公安局长有官商勾结黑社会性质的嫌疑,公安系统那块你得动动。”
“你在国宁遇到了什么?这二年那边的治安不好,你要小心!”
苹果把刚才被追杀的事道了出来。
“太危险了!如果你出事了,我怎么向你的家人交代?”
“部长,您放心吧,我不会有事!
只是您得帮我个忙!今天晚上那个乡镇干部又救了我一次,咱们得帮他一把!”
“救命之恩,理应相报,你放心吧!”
……
回到镇上,雷响悔得肠子都青了。
好不容易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好不容易有一丝调动或提拔的希望!
却被自己的“眼花”毁于一旦!
一整夜,雷响睁眼到天明。
第二天一大早到办公室,实在忍不住给苹果发了一条信息。
“苹果,请您大量,昨晚我真喝懵了,确实把你当成我女朋友!”
没成想苹果很快就回了信息:都喝昏了,忘记是什么事了!
长长地舒了口气。
一个大气的女人!
一句话就抹去了所有的负罪感,抹去了所有的尴尬。
雷响的心中突地升起对这个女人的无限敬佩!
这个心结终于放下。
雷响坐下做季度报表。
在体制内没有官职无所谓。
只要你不去争名夺利,按步就班工作,谁也不管你。
过个小干部的日子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可如果你想干点事情,特别是想有所作为。
你就得有个一官半职,就得在你的领域有个位置。
否则,你想都不要想!
就在这时,一个女孩闯了进来。
“响哥,于站长要调到县里去了!”
女孩叫贺依琳,二十三岁,是镇党政综合办公室的干部。
雷响在党政办时,她跟雷响工作配合默契。
直至雷响被调到甘蔗站,也保持友好关系。
雷响一怔:“哪来的消息?”
“已经下调令了!调到县农业局”
雷响惊喜!
难道自己转运了?
当年镇党委书记田福生把雷响从党政办调到甘蔗站。
曾许下承诺,站长调走,雷响接任。
站长虽然是股长级,还是个未入流的级别。
且不在公务员级别之内,可在小乡镇却是个官!
雷响官瘾不大,甚至没有官瘾。
可田福生亲自找雷响谈话。
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胳膊拧不过大腿,雷响成了甘蔗站的一名普通干部。
甘蔗站就二人,他和站长。
“响哥,赶紧找书记去,当了站长罩我一把!”
“岂只一把,全罩着你!”
两人欢声笑语,似乎站长非雷响莫属。
贺依琳离开少顷,站长于长明回来了。
雷响递上报表。
“站长,这是上个季度的报表。”
于长明满脸笑容。
“雷响,我要调走了,报表让新来的站长看吧!”
“祝贺站长!有点舍不得你!”
站长调走固然是好事,可雷响却有一种失落感。
别人不正眼看他,唯有站长。
于长明拍了拍雷响的肩膀。
“虽有不舍,但我调走,于你是个机会。”
“书记说话算数?”
于长明愣然
这个问题他实在不好回答。
依田福生的尿性,说话不算数是常态。
如果算数,那是特例。
见于长明不说话,雷响心中已知几分。
这时,座机响起。
雷响顺手接过。
“我是田福生,让于站长马上到我办公室。”
然后,挂了电话。
多一个字都没有。
于长明都听到了。
过来拍拍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