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谢云清面色苍白的挤了个笑容:“南宫小姐来看本王,真是有心了。”
“王爷是不是上次救我受的伤没好?竟然这么严重吗?太医没有给你好好治吗?”
谢云清无力的抬头看了她一眼,苦涩一笑,并未回答。
南宫盈上前一步,走近了谢云清,伸手朝着谢云清的伤口伸去:“王爷,可不可以让我看看伤口?”
谢云清下意识的躲了躲:“不必了。南宫小姐的心意已收到,请回吧。”
才刚来,就赶她走,南宫盈自然不愿意。
她本想趁着探望的机会,好好表现一下自己的温柔贤淑,博得谢云清的好感。
可是,谢云清似乎并不给她这个机会。
南宫盈尴尬的收回手,摇了摇头,愁容满面:“不行,王爷你因为救我伤的这么重,我怎么能袖手旁观?王爷若是不嫌弃,就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吧。”
“南宫小姐是未出阁的女子,这样怕是不妥。”谢云清淡淡道,直接下了逐客令,“王伯,送客。”
王伯走到南宫盈的面前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南宫小姐,请吧。王爷还要休息,不便待客。”
南宫盈见谢云清如此坚决,也不好再赖着不走。
毕竟女儿家家的,还是要面子的。
她把手里的饭盒轻轻往前一送:“这里有我亲手炖的猪蹄汤,对伤口愈合很有裨益,王爷记得喝了。”
“王伯。”谢云清使了个眼色。
王伯会意,立即上前,从南宫盈的手中接过了食盒,礼貌道谢:“多谢。”
食盒被谢云清收下,南宫盈失落的心才好受不少。
“王爷好好休养,小女就先行告退了。”南宫盈欠了欠身,转身离开。
王伯拎着食盒,将南宫盈送出了王府。
回来后,王伯指着食盒:“王爷,这汤……”
谢云清看都没看一眼,嫌弃道:“丢出去喂狗。”
王伯有些犹豫:“王爷,毕竟是南宫小姐的一番心意。扔了是否太可惜了?”
“哦?那就赏给你喝吧。”谢云清蹙眉。
王伯知道自己多嘴了,躬身:“老奴不敢,这就拿去扔了。”
说完,提着食盒走了出去,并将书房的门关上了。
穆欢站在一旁一直未说话,等到书房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他走近谢云清:“王爷,刚刚所说之事,小人现在就去办。”
“不必了。”
“啊?”穆欢有些懵。
刚刚王爷火急火燎的把他找来,说让他去城里散播自己病情加重的消息,这才一会儿功夫,就因为一个南宫盈的出现,又变卦了?
“王爷不用再扩散病重的消息吗?”
“她很快会知道了。”谢云清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既然南宫盈已经来了,就不怕那人不知道了。
接下来守株待兔便可。
——
南宫盈上了马车,往回赶。
到了家,她抓住一个下人就火急火燎的问:“我父亲在哪?”
“老爷在书房。”
南宫盈甩开下人,直奔南宫义的书房,连门都忘记敲,就冲了进去。
她拉着南宫义的手臂,撒娇道:“父亲,女儿有一事相求。”
南宫义本在处理公务,无奈放下手中的笔。
“盈儿,就算有再急的事情,进门之前都记得要敲门。这是大家闺秀最基本的礼节,懂了吗?”南宫义抬头看着她,悉心教导,“以后,我们南宫家只有你有希望嫁入王公贵族,切不可失了礼节。”
“女儿知道了。”南宫盈乖巧的点了点头。
“说吧,什么事?把你给急成这样。”
“父亲,事情是这样的。”南宫盈思索了一番,继续说,“前些日子出去采买端午用品的那日,女儿险些被货物砸伤,恰好容清王在旁边为我挡住了砸下来的货物,可是他自己却受伤了,头流了不少血。”
“竟有此事?怎么不早说?”南宫义有些吃惊,“我们家应该登门慰问道谢的。”
“女儿今天出门,正是去容清王府看望容清王。”
“嗯,知恩图报,不错。”
“可是,我今日一去才发现,几天过去了,王爷的伤势并未好转,而且还恶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御用太医医术不精所致。”
南宫盈顿了顿,乞求的眼神看着南宫义:“所以,父亲,你能不能从宫中找个医术高明的太医为容清王医治呀?”
“盈儿,不是为父不肯,只是宫中的太医岂是我区区一个官员可以调动的。”
南宫义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何况若是容清王的御用太医都治不好,我一届臣子又上哪里找更好的太医。”
“那怎么办呀?”
南宫盈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我不能让王爷这样下去呀。父亲,他可是为了女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