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儿,你还能如此和善的同朕讲话,朕已经很欣慰了,我宇文鑫不求别的了,只求今后与你共白首,就这一个愿望。”
林戚戚撇了撇嘴,“百姓呢,大宣的百姓都当您是他们的神,可您却对您的百姓只字不提啊。”
“人生在世,哪能如此周全,朕定当竭尽全力让他们过他们能过的最好的日子,这也是父皇教给兄长的,如今朕来替他们实现他们想要的盛世。”
宇文鑫看向窗外,脑海中尽是宇文坤临终时对他的嘱托。
他一定知道宇文鑫会在遗诏上动手脚,一定知道这帝位必定会落在他手中。
宇文坤缠绵病榻之际,给予了宇文鑫从小以来未曾有过的关怀,也就是这零星的些许关爱,让他继位后忍了高曼姻这么久。
林戚戚笑了,笑的天真烂漫。
“笑什么?”
“妾在笑,往后在宫中在无人会阻挠你我相爱了。”
宇文鑫聪明透顶,一点就透,他拉起她的手,“后宫,仅你一人说了算。”
良帝宿在琅婳宫的消息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清晨后宫上下就全都传开。
在后宫妃子看来,林戚戚的生命就像野草般顽强。
翁安渝顿感不妙,“这林戚戚怎么还不死!”
她宫中的宫娥伏着身子不敢抬头。
翁安渝在宫中走来走去,她也没翁浩宸的消息,她也不知翁家的唯一一个男丁究竟在何处。
女人的直觉最是灵敏,翁安渝总是觉得林戚戚回来找她的麻烦。
午膳前,林戚戚就踏进了姝阳宫。
翁安渝的心咯噔一下,她浑身冰冷止不住的颤抖,她怕了,她算是怕了宇文鑫和林戚戚这两个疯子了。
“臣妾参见帝后......”
林戚戚看着跪在角落的小宫娥,“你,抬起头来。”
小宫娥慢慢抬起头。
“再抬。”木棉语气平稳,但是比林戚戚声音大了些。
小宫娥完全抬起头,眼神却一直飘忽不敢与林戚戚直视。
“本宫又不吃人,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在姝阳宫吃不饱饭吗,怎得如此瘦小。”
宫娥看了眼翁安渝,见她狠狠的瞪着她,没敢说话。
“帝后在问你话!”木棉比刚刚嗓门又大了些。
“回帝后......奴婢......年十一......”
“叫什么名字。”林戚戚没觉得烦,耐着性子轻声询问。
“回帝后,奴婢名菜菜。”
“菜菜,这名字谁给你起的?”
“回帝后......是爹娘起的,奴婢贱命一条,就像地里的白菜,早晚要被卖出去,省的起名字了,就叫菜菜省事。”
林戚戚看向翁安渝,“这宫娥本宫要了。”
“帝后,您看上臣妾宫中的宫娥这等小事,知会一声便好,还劳烦帝后亲自跑一趟啊。”
林戚戚抚了抚发髻,“你不是经常和孙可愿说本宫闲的生蛆吗,你忙,你多忙,本宫就亲自来了,怎么,不可以吗?”
她犀利的眼神看的她毛骨悚然,她只能陪笑。
她回过头来直接变脸,“赔钱的东西,还不跟帝后回去!”
菜菜给她磕了个头,起身站到了木棉身后。
林戚戚走出姝阳宫,翁安渝松了口气。
菜菜一路跟着林戚戚回到了琅婳宫,木棉先请医官来为她诊治了被翁安渝殴打造成的伤口,再给她换上上等布料的衣裳。
菜菜还是畏手畏脚的,“木棉姐姐,帝后是个怎样的人,她残暴吗,怎么琅婳宫的宫娥都可以穿这么好的衣裳?”
木棉向她微笑,“帝后,是这世上最好的主子,她待我们特别好,我们都愿意侍奉她一辈子,好衣裳都不足挂齿,琅婳宫当差,你算是迎来了好日子,她从不会为难下人的。”
“这倒是与贤妃是天差地别。”
“当然与她不同,快走吧,帝后还等着你呢。”
木棉带她换好衣裳来见林戚戚。
林戚戚看着她,眼睛笑的像月牙,“菜菜,过来。”
菜菜低着头走到她身边。
“你在贤妃宫中当差多久了,本宫记得青云在的时候,你就在了。”
“陛下继位,贤妃进宫奴婢就在她身边了,比青云姐姐来的要早。”
林戚戚有些惊讶的看了看木棉。
木棉问:“你这么小就入宫了?”
“家里穷......”
“那贤妃做的那些事,你可全都知情?”林戚戚端起面前的茶,轻抿了一口。
菜菜突然懂了些什么,慌忙摇摇头。
“不乖。”这两个字不像是林戚戚说出来的,更像是她哼出来的。
菜菜低下了头。
“你就说吧,从今往后你就是琅婳宫的人了,谁也不能拿你怎么样,帝后会保护你的。”木棉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