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禅衣做了一大桌子菜,诺诺在一旁站着馋的口水直流,林戚戚欲言又止,她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何何禅衣有如此大的开销了,“贵妃还真是生了一双巧手,本宫这双手怕是除了拉弓射箭,再做不了别的了。”
“娘娘谬赞了,其实臣妾们都很羡慕娘娘,娘娘英姿飒爽,颇有女将风范,若不是入宫为妃了,您定是个良将。”李青容夸起人来毫不嘴软,也是这么多年历炼出来的,一个私生女无依无靠,只能嘴甜一些。
“你就嘴甜。”林戚戚会心一笑。
何禅衣急忙补充说:“青容说的是发自内心的,帝后娘娘定是见多识广,不比我们,整日只知待在闺中,臣妾从前本以为帝后是那种睚眦必报,心思阴沉之人,如今想来是臣妾错想了帝后......”
她们一言一语的说的林戚戚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像是知道了皇帝的快乐,每日有这么多漂亮的女娥相伴,是多么快活啊。
李青容怯戳戳的发问:“帝后平日有什么爱好?”
何禅衣低头尴尬的笑着,她不知该如何与林戚戚相处,虽觉得李青容问的问题有些无聊,但心底里也是钦佩她能问出口的勇气。
“除了拉弓射箭再没别的了,收集好弓应该也算是爱好吧,前些日子陛下生辰的时候,正赶上我身子不好,也未曾大办,我叫孙德志为陛下寻得那把好弓我自己都舍不得碰,既然没送出去,下次你们来我宫中,我拿出来给你们看看。”
“也能教教你们,春猎的时候你们也能骑马猎些小兽啊。”
虽然林戚戚也没去过春猎,但她幼时也是见过皇帝携皇子妃嫔一起出城狩猎的,她入宫以来一直在期待,秋猎也因她有孕耽搁了,只能盼着明年春天的那次了。
她们二人眼神放光,连忙应下。
李青容坐的又离她近了些,“帝后不要嫌弃臣妾们蠢笨就好。”
何禅衣像是对此颇感兴趣,“帝后若真能教臣妾射箭那再好不过了,臣妾自幼最崇拜女将军了,飒爽英姿,救民于水火,受万民爱戴,真好。”
“自幼父亲便总是说,禅衣啊,女孩子家,能读书习字就很好了。”
她学着何之远的口吻说话,引得她们连连发笑,李青容笑着笑着便又红了眼眶,她幼时能和父亲同处一处都是奢望,她看了看林戚戚,却发现她的表情中暗含更多的是释然。
林戚戚对此也有些无奈,茬过父亲这个话题,“你们只看到将军人前的光鲜,见他受封时的风光无限,却看不到塞北苦寒,看不到浮尸遍野,闻不到漫天血腥味,也不知他每日天不亮就开始操练。”
何禅衣和李青容二人第一次用另一个角度看待此事。
“那帝后的箭法是谁教的呢。”李青容也是无心,说完,她的手连同夹菜的筷子一同顿在空中,她用余光看了一眼林戚戚,扭头看向何禅衣,何禅衣也有些不知所措。
“就是北境王,周颐。”林戚戚接着吃菜。
空气迷一般的安静,李青容抿上唇,踌躇一会,“帝后,咱们关起门来说话。”
她起身关上门,站在门前愣了许久。
林戚戚放下筷子,等她开口。
“帝后,既然咱们话都到此处了,那我便都说出来罢了,日后真到了当面锣对面鼓的时候,我若有何不测,你是否可以维护于我?”
“自是会。”
“陛下为何总是对太皇太后恶语相向,那是因为太后的死,就是太皇太后一手造成的,听闻当年的陛下,对其佳嫔万般宠爱,太皇太后高氏怀恨在心,将其毒死,用的就是这见血封喉,满宫的医官都心知肚明而不敢言。”
何禅衣震惊的弹起身,“青容,此话切不可胡乱说啊,这要是被外人听到,你肯定会掉脑袋的!”
“句句为真,说什么佳嫔用了迷药才有了陛下,都是为了她以后下手做准备的,那时候陛下还小,什么都做不了,如今已然是天下的王了,他还有什么可怕的,自然是不怕和她撕破脸皮,此事,是太皇太后没理。”
何禅衣表情呆愣,痴痴的看着她们,看来她还是不够了解宫中的这些手段,林戚戚算是最不错的帝后了,不用晨昏定省,平常也不会无端生事来为难她们,甚至面都不见,哪一朝的帝后能做到这份上。
刚才李青容说的这些林戚戚早就猜到了,所以她并不惊讶,“你继续说。”
“这见血封喉是翁安渝给我的,所以,她 应该是太皇太后的人,但是帝后,我要提醒你,李嘉荣她怕是迟早要反,襄王对她不错,可是她并不知足,她野心勃勃,两只眼死死盯着帝位,一心想把襄王送上去,这个女人还是个笑面虎,她只爱权利地位。”
“司徒曼也曾和本宫说过。”林戚戚蹙着眉头,“不过,翁安渝不是庆王妃的旧友吗,她和襄王妃也有关联?”
“这个臣妾不知,我只知道,太皇太后现在怕是想要除掉帝后你了。”
“为何除掉本宫,她不是想要一个能将后宫事宜处理的游刃有余的帝后嘛,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