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王怕是凶多吉少了。”
显然顾锦也同意肆游所说的,但他不死心,还是要问问他们俩想法是否相同,“何以见得。”
“雪天遇伏,最是致命,你也是武将,应该明白。”
顾锦叹了口气,脑海中都是林戚戚幼时那张富态的脸在哭泣,“帝后若是知道……”
“正凛将军,当真喜欢帝后,原来妇人间的传言,也并非空穴来风。”
“密探慎言,我与帝后之间,并无半点其他的情意,你可不要会错了意。”
肆游只是笑笑。
这边他们在寻找蛛丝马迹,另一边孙道全丑时便进宫面圣。
宇文鑫眼睛肿得像核桃,“这么早,你来做什么。”
“陛下,臣抓到周颐了。”
宇文鑫瞬间来了精神,“从哪抓到的,他在做什么,快带上来!”
孙道全让人抬上了一个木头盒子,宇文鑫没注意盒子下边还滴着血,他一打开盒子,周颐的头颅映入眼帘……
此情此景,惊的宇文鑫呆愣在原地,“谁让你杀了他的?”
“虽陛下要活的,可这罪臣周颐顽固抵抗,将在外军令有所不从,老臣便先斩后奏了。”孙道全这两句话说出了视死如归的气势。
“好啊,好一个将在外军令有所不从,那你就等着给你女儿收尸吧。”
孙道全语气激昂,“陛下!一个造反的逆贼为何杀不得!小女又没做错什么!”
“从前没见你这么勤快,这次怎么这么快就给就抓到了人,朕看你可疑的很!”宇文鑫火冒三丈,林戚戚醒来后若是知道周颐死了,那她的心也快死了。
“陛下你不讲理,你……”
“滚滚滚!给朕滚!”
孙道全不明白为何办妥了差事也要被骂,她林戚戚是他的妃子,难道他的宝贝女儿孙可愿就不是吗,对林戚戚整日没开玩笑,对孙可愿就是打打杀杀,这区别对待也是整的太明显了吧。
顾锦和肆游赶回皇城,想把发现的一丝线索禀报给宇文鑫,他们二人一进乾清殿,便看见摆在正中的周颐的头颅,还有呆坐在一旁的宇文鑫。
“陛下!这……”顾锦目瞪口呆,他们的猜想在此刻应验。
肆游过去翻看周颐的头颅,“切口太过整齐,非平日里所用的刀所致。”
顾锦也看了一眼,“没错,是风筝线。”
“肆游,你为何在外抛头露面!”宇文鑫语气中尽是不悦。
肆游急忙跪下认罚,“请陛下责罚,臣也是想……帮帮帝后。”
“朕的戚戚啊……周颐死的蹊跷,全都去给朕查,朕一定要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
“臣遵命。”
二人回禀完线索一齐告退,宇文鑫将顾锦留下。
他对顾锦说:“一名密探学会撒谎就再不能得用了,你可知?”
顾锦闻言,低头垂眸,像是不想理他这个话茬,“臣不知。”
“你现在知道了,去解决了他,朕不想再见到他。”
“密探最没用的就是情感,一个不该有情的动了情,你觉得会误了朕多少事?”
顾锦眉头微蹙,还是违心的应下,“是。”
宇文鑫果真是阴晴不定,肆游和肆江可是他从小培养到大的,说杀就杀,没有一丝留恋,这样的人竟然能对一个罪臣之后如此掏心掏肺,当成此生挚爱,现在顾锦甚至都有些怀疑他展现在众人面前对林戚戚爱是不是真的。
肆游心情有些沉重,他来到琅婳宫门前,跳上房梁,密探就是不爱走寻常路,他等啊等等啊等,终于见到了木棉,看着木棉照顾林戚戚累的很是憔悴,再一次动了恻隐之心,他不忍告诉木棉周颐已死,她会担心林戚戚受不住而哭泣。
他转身走了,这一次木棉好像发觉他来过,她直直的盯着房梁。
孙德志看着出神的木棉,“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有只大鸟。”
林戚戚躺在那里,只能用安详来形容她了,诺诺不断用药酒为她擦拭着身体,可她还是身体冰凉就是不见好。
医官来了一波又一波,针行了一遍又一遍,林戚戚还是没有睁开眼,医官下了最后通牒,若是今日喝完民间最厉害的老大夫开的药再醒不过来,就可以准备石棺了。
高手在民间,一副药下去林戚戚的脸色渐渐回暖,唇色也透着粉红,眼珠也在转了就是不睁眼。
宫门前,顾锦发现了在房上来回跳跃的肆游,他挥挥手,招他下来。
肆游也是有些惊奇,“你竟能发现我?”
“长话短说,陛下要我取你的命。”
肆游双眸微抬,“那你为何不来取?”
顾锦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不是看上了帝后宫里的哪位宫娥。”
“你怎么知道!”肆游有些慌乱的看着他,木棉现在算是他的软肋了。
“我若不做将军,定是位比你优秀的密探,我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