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找我何事。”翁浩宸一脸不耐烦的踏进姝阳宫。
贤妃翁安渝每两三日就要叫他入宫一次,如今,他二十出头正是羞耻心作祟的年纪,外边已经有人开始嘲笑他,说他是姐姐肚子里的蛔虫,只要一想他,肯定就巴巴的进宫。
因此事,翁浩宸对宇文鑫也颇有微词,民间的公子王孙如此妄议贤妃他都坐视不理,只沉迷于情爱,每日醉倒在林戚戚的温柔乡,要是先帝,肯定不容他们放肆。
贤妃感受到翁浩宸的情绪,嗔怪道:“浩宸,我这贤妃请你到姝阳宫小坐都请不动,你整天不着调的,都在干什么?”
“我的安渝姐姐,你都进宫为妃了,怎么还管那么宽,我做什么,与你何干啊?”
贤妃闻此言,心中涌出一股子苦水,“好啊,小时候你差点病死,是我一口药一口药喂进你嘴里的,还有一次你闯祸把孟曾柔推进水里,差点被父亲打死,是我拼命阻拦,现在你的事与我无关了,呵呵,若不是我,你亲姐姐,你还有命跟我顶嘴吗?”
这两件事每每他和翁安渝顶嘴时,她就会拿出来说,翁浩宸见她又提,立刻开口反驳,“孟曾柔要不是被我推进水,又怎么能被宇文烮救下,当上庆王妃可是保了她一世荣华富贵,这难道不好吗?”
翁安渝冷哼一声,看着她这不争气的弟弟,神情中皆是鄙夷不屑,“孟曾柔的荣华富贵还用得上庆王来保吗,她父亲孟肃可是先帝钦定的丞相,良帝做事随性,却都得让他孟肃三分,要不是我和孟曾柔有些交情,咱们翁家早就沦为众矢之的了,到时候人人都能踩上两脚。”
翁父本是先帝的老师,当年也是受万人敬仰,可惜病重离世,翁母又最是痴情,翁父死后她住入道观,从此青灯古佛为伴,于是撑起整个家族的压力都压到了翁安渝身上,每次翁浩宸嫌弃她烦的时候想到这也会对她忍让再三。
“姐,我知道,爹死后娘也去了道观,这对你打击很大,你既入宫为妃了,就做好你自己的事,宫外的事我来做,你就放心吧。”翁浩宸一敛往日不靠谱的语气,直视着她。
“你能做什么。”
翁浩宸坐到她身旁,拿起一个橘子,慢慢剥开,“南诏王女司徒曼偷偷入皇城,还住进襄王府了,别忘了那林戚戚之母相帮的就是南诏,说不定司徒曼就是打开当前局面的重要一环,不能放纵王女和襄王走的过近,你就在这宫里好好护住脖子,别被宇文鑫砍了就是帮我了。”
他吃完橘子,看翁安渝还在思索,他拽过旁边的青云,用她的袖边擦了擦手,“好了,你慢慢想吧。我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翁安渝竟然有些安心,看来当年的小男孩确实长大了,不过他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还有待考证,毕竟他见林戚戚第一面的时候叫妹妹叫的那么亲,一度让翁安渝误会他看上林戚戚了。
琅婳宫里,诺诺急得不行,她端着糕饼在林戚戚床边杵了很久,“娘娘您吃一口吧,您都三日没吃东西了。”
“拿走。”林戚戚皱着眉,翻了个身。
“若是奴婢做的您觉得不香,奴婢拿些银子偷偷塞给门口的侍卫,让他们去找御膳坊的霍小蕊,您也别不吃啊。”
“说了不吃,就是不吃!”
禁足到现在已经一月有余,她不肯好好用膳,不肯好好治伤,用自己的身子负气。
她越想越气,猛然坐起身,可又觉得头很晕,她扶着额,“陛下实在欺人太甚,随意把我宫中的宫娥打的快断了气,他要干什么!”
见状,木棉上前透露自己得到的消息,“娘娘,奴婢也去打探了,听闻陛下狠狠处罚的都是别的嫔妃安插在琅婳宫里的细作,眉兰和枫兰受的鞭刑还是最轻的。”
“她们也是细作?”林戚戚犹犹豫豫的扭过头看着她。
木棉挠挠头,“不……不是。”
“那为何连她们也打!好了,你不用劝了,我就是不吃!”这下林戚戚更气了,不是细作也要受罚,传出去谁还敢来琅婳宫做事?
诺诺看向一旁,见医官们在外等候,“娘娘……医官来了让她们为您换药吧。”
林戚戚立马躺下,用被子蒙住自己,“把伤药给眉兰她们吧,我要睡会。”
这一睡就睡了大半日,半夜起身拆开包扎的严严实实的纱布,看着她还没大好的腿,本想就和宇文鑫服软好了,各国来贺可是个大场面,肯定很热闹……她又转念一想,每次都是她先认错,这次一定不会了!饿死也不会!
“这都三日了,娘娘还是不吃不喝的,木棉你看看,娘娘的脸都惨白了,这可不行,我去找医官。”诺诺看着林戚戚虚弱的样子很是担忧,“不,我去求求陛下,解了娘娘的禁足。”
这些天孙德志都在琅婳宫外围徘徊,他守着宫墙那处狗洞,木棉和诺诺有什么需要的就由他从狗洞传递,今日他按约定的时间守在这里,没想到出来的是诺诺。
“姑奶奶!你不要命了!”
“你小声点,我不偷偷出来,帝后就没命了!”诺诺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