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
“他怎么和你说的。”
“说陛下是个好皇帝!”
宇文鑫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从袖袋中掏出一个红漆木盒。
“最后一个问题。”
林戚戚狐疑地看着他。
“你还记得朕吗?”
林戚戚满脸疑惑,难道她应该记得什么吗?
“罢了,朕赏赐给你的礼物。”宇文鑫含笑,把红漆木盒递给她。
“礼物?”林戚戚接过盒子。
她缓缓掀开盒盖,霎时间,一抹亮眼的流光从里面射出来,她不知这盒中是何宝物,慌得手一抖,差点扔出去。
盒子里面是一枚硕大的正圆淡水珍珠,这枚珍珠足有鹌鹑蛋那般大小,通体晶莹剔透,散发着温暖诱人的光芒。
林戚戚在北境十年,与军旅之人为伴,黄沙漫天,吃饱穿暖都成了奢望,又怎会见过如此宝物。
“你喜欢吗?”宇文鑫问道,语调悠长悦耳。
林戚戚抬眼看向他,是啊,皇帝远在大宣,又怎会知道她的心酸呢。
“喜欢……”
“日后私下里叫我宇文鑫便可。”
“陛下,这不合规矩。”林戚戚畏畏缩缩的说。
“朕就是规矩。”
没等她反驳,良帝唤来孙德福,“孙德福,传旨下去,林戚戚伶俐聪慧,深得朕心,赏白银三百万两,锦缎千匹。”
“老奴遵旨。”
“另外,朕要你亲自把东西送到她手里。”
林戚戚呆滞住,如此大的阵仗,岂不是会白白招来祸端。
“林戚戚,你可满意?”他再次询问。
“满意……”林戚戚艰涩地说道。
良帝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可会饮酒。”
“会。”她点头。
“那你且陪朕喝两杯吧。”
宫娥端来酒,林戚戚一口气灌了一杯,辛辣的味道呛得她咳嗽不停,直到嗓子疼痛得厉害,才渐渐适应了。
宇文鑫笑了,道:“你的酒量倒是不弱,再来一杯。”
林戚戚赶紧摇头拒绝,“不可多饮。”
她只喝了一杯,便觉得浑身滚烫得难受,再喝怕是要醉了。
“你可以知,你进宫以来,有多少王孙贵族要想迎娶你。”
林戚戚一愣。
“他们中有人甚至不惜用万余两金子万亩良田充国库来换娶你,听到这些你可曾动心过?”
林戚戚瞪大双眸:“当然不曾!”
喝了些烈酒,林戚戚的胆子都大了一点,她昂首挺胸:“民女虽在北境穷苦之地十余年,没见过什么世面,却也是有骨气的,断不会为了钱财做出卖身求荣之事!”
“再说了,他们不过就是看中民女义父掌管北境,想拉拢他罢了,又不是真心喜欢我……”
宇文鑫闻言哈哈大笑,“好,还挺有志气。”
他赞叹了一番,又问:“既然你这么有骨气,朕要封你为帝后,你是否也会拒绝。”
林戚戚顿了顿,“我……当然不拒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做白不做!你这赏赐不断,不立我为后就是白白为我招来祸端,你这样做很难收场的你懂不懂!”
“你当真这样想?”
林戚戚一杯接一杯,已然烂醉,“我接近庆王,就是想找个靠山,现在都做帝后了,谁能奈我何!”
“初生牛犊不怕虎,我就是初生的牛犊!”
她说完,歪着脖子打了个呵欠,然后抱怨地看着他:“您来做什么呀,扰人清梦!”
“扰你清梦?”宇文鑫冷哼一声,“若不是你这几日屡次三番出现在朕脑子里……”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神情有些烦躁:“朕也不会跑来你这里饮酒!”
林戚戚嘟囔道:“哪里是我的错,是您老人家自己要往民女床上跑啊……”
嘴里嘟囔着也就罢了,这双手也不老实,一个劲的想脱掉身上的单衣。
良帝红了脸,忙捂住她的嘴,安置好她赶紧逃了出去,在清菏宫外大口呼气,方才那一瞬间,他竟然有种将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的冲动。
他立马甩甩头,把杂念抛出脑海,吩咐孙德福,“明日早朝,朕要立后,就是要她林戚戚做朕的帝后,告诉大臣们朕心意已决,让他们省省写奏折的力气。”
孙德福心领神会。
宇文鑫抬头望天,既然她要找个靠山,那便找个靠得住的吧,这世上没人比皇帝更能靠得住了吧,他暗笑一声。
小时候你宽慰我,长大后我来保护你,成为你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