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自己去做选择,而不是被公司推着走。”
景恬下巴枕着手掌趴在茶海上,有点儿茫然地盯着杯子里清亮的茶汤出神:“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我就只是想有事情做,那样我会觉得踏实,有存在感。”
存在感?
李清想了想,笑道:“这个很正常。你有没有看过陈忠实老先生的《白鹿原》?书里说,人就是个贱虫。一天到晚坐着浑身不自在,吃饭不香,睡觉不实,总觉得慌惺兮兮。人一干活,吃饭香了,睡觉也踏实了,觉得皇帝都不怯了。”
景恬一下就抬起了头,狐疑地盯着李清:“你是不是在骂我?”
“没有,我只是想说,你其实缺少的是一个目标。”李清笑了笑,“那不如想一想,你当时为什么会选择表演?”
景恬摇摇头:“可能就是喜欢吧。也没有什么为什么。”
“喜欢就够了!”李清看着她,“景小恬儿,奔着它去!”
“表演吗?”
“嗯。”
“我有点儿乱……”
“别想了。”李清打断了她,伸出一只手,笑道,“我也开始喜欢表演了,我们可以一起。”
“为什么我总觉得被你湖弄了?”景恬小声滴咕着拍了下李清的掌心。
李清看着她,微微笑着,手掌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两个演员。”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景小恬儿。
原来。
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