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橘啊是吕副将的家人从老家送来的,味道可是甜的要紧。”十七娘笑着带着贺仪与禅一熹往后花园走去。
太上皇府的后花园有一个巨大的湖泊,此次宴会便设在了湖心亭内,贺仪与禅一熹过去的时候,早已经有几个当朝大臣的夫人在此等候了。
“皇后娘娘,公主殿下。”众人纷纷跪下行礼。
“起来吧。”禅一熹冷冽的声音传来,告知众人她很不爽。
却没有人敢反驳,纷纷听话的起身后退到一边去。
贺仪望着这湖心亭,不大却能坐下十余人,四周种满了荷花,此时正是荷花绽放的季节,满眼的粉色绿色,微风吹来摇曳生晖煞是好看。
“真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贺仪冷笑道。
禅一熹微微的点了点头与贺仪坐到了首座上。
金色的橘子一盘一盘的捧了上来,色泽鲜艳。
“我记得这吕副将是江南人。”贺仪拿过一个橘子道。
“是啊,江南好水好山出的橘子自然就甜了,听闻当初是吕副将救了你?”贺仪对着十七娘道。
只见原本笑颜如花的脸有了一丝丝的冷漠,道:“还是太上皇下的命令。”
贺仪当着众贵妇的面说是吕副将救的她,从而降低贺敏的救命之恩,十七娘倒是反应极快。
贺仪也不恼,一边仔细剥着橘子一边笑道:“我记得吕副将很早便跟随了父亲,也是见过我母亲的呢,只不过我比较好奇,听闻当时十七娘你脸上都是污渍,那些个匪徒是如何觉得你国色天香,从云城一直追到城外不放。”
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在场的命妇皆是转头望着十七娘,十七娘的脸色变得极为差。
从城中追到城外,仅凭她一个女子是如何用双脚逃过骑马追击身体强壮的匪徒?
众人只见到贺敏被她的脸所迷住,从未有人追究过到底她是如何逃过追杀逃到早已经被容清命人清空的官道附近的。
贺仪今日的话提醒了大家,这十七娘可毫无功夫再身,能用如此心机手段到贺敏身旁怕是另有所图......
十七娘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言语,贺仪把剥好的橘子递给了禅一熹,拍了拍手望着十七娘道:“你与我母后长得如出一辙,我母后早逝,若是父皇身旁有一人照顾我们也好放心,为了南梁,我不得不问清楚,还望十七娘见谅。”
为了南梁?那说她就是有可能是细作。
“公主此言差矣。”这时候十七娘身后的一个嬷嬷刚开口道。
“大胆!”一直一言不发的禅一熹猛的拍了一掌桌子怒道:“公主说话,小小一个老奴居然敢插嘴,何人给你的胆子?还是说仗着谁的势?”
禅一熹一口气说完,语气中满是皇家威严,下的在场的人除了十七娘和贺仪,其余人纷纷下跪一声不敢吭。
“薛姨,”贺仪慵懒的声音传来:“顶撞公主,按南梁律法该党何罪?”
薛雪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恭敬的道:“禀公主,那位是礼部侍郎的夫人,想必对皇家法典比奴婢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