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了烟,徐小年转过身,轻声问了问李若善,“买不上房,你真跟我离吗?”问完,徐小年满怀期待的看着她。
“那当然是真的。我还这么年轻,随便找个二婚的也比你强。我朋友这两天也撺掇我离婚呢!”李若善的话就像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到了徐小年的身上。
徐小年的心像被人扎了一刀,疼的都要窒息了,缓了一会儿,他又问,“你哪个朋友撺掇的?她傻逼吧,撺掇你离婚!”
李若善一边坐在沙发上涂指甲油,一边很随意的说道,“我的闺蜜二妮呀!她嫁的可好呢,老公一个月两万的收入,房子车都是全款,她在家里躺着享福什么都不用干。她跟我说,她就是因为不干活,所以才能嫁的好,女人就应该享受不付出,才能找到疼爱自己的人,我以后也跟她学学!”
徐小年突然明白了身边朋友的重要性,还真的是跟什么人学什么人。
他听完,勃然大怒,“别他娘的在这放屁了!你那几个朋友就没一个能教你点好!你怎么不跟着姐姐学,也琢磨点小生意什么的,偏偏要跟那些狗屁不是的人学习!你既然觉得跟我委屈,那你随意吧,想离婚就离婚,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我不为难你!”
徐小年的肺都要气炸了。李若善说的二妮他认识,那个女人不是好东西,婚后吃喝拉撒全靠老公养,整个一只寄生虫,她的思想是,嫁给谁了,就要被谁养着。
她第一任老公就是因为养不起她,她果断离了婚;第二次选择对象时,她提前跟对方说了,反正自己没挣钱能力,只会吃喝玩乐,找对象也只找全款房全款车,有存款的男人,她可不会为家里分担一点压力。
许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吧,还真有一个条件好的离异男人接受了她,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就开始跟李若善得瑟自己过的多么好。
李若善也是个攀比心重的,听了闺蜜的炫耀,她一天比一天不知足,好像身边每个人都比她嫁的好,过的好。她那颗不安的心,随着好闺蜜的碎碎念更加的不安起来。
她早看徐小年不顺眼了,一声喊出,“离就离,谁不敢似的!你姐能嫁好,二妮二婚也能嫁好,我难道找不到好的?”
徐小年被她说的心里一抽一抽的疼,“你自己想想吧!这么多年,我对你怎么样,妈对你怎么样,你要是稍微有点良心,也不能说这些话。你那几个好朋友,以后断交吧,我看你跟着她们就学不好!”
徐小年话音刚落,甩脸子走人了,他以前最眷恋的家,今天是一刻都不想呆。
李若善根本不在乎徐小年走不走。
她一门心思全在房子上,她看着刚涂好的鲜红指甲,突然起了一个不要脸的想法:她羡慕徐晓婉,根本原因是姐夫周子强有能力,有房有车能给她想要的生活。她如果勾搭一下姐夫,只要勾搭上,钱不也就来了。
李若善在心里盘算着,反正现在徐晓婉怀了孕,她有的是趁虚而入的机会。
徐小年现在越来越看不透李若善,出门后心中烦闷,打电话把江杪给约出来了。
在今天这样的情况下,他能想到的酒友只有江杪!倘若跟亲近的朋友说这些事,好像变相借钱买房一样。而江杪跟他同病相怜,能说说话,解解闷,喝喝酒正合适。
江杪接到电话,很快赴了徐小年的约,他此时也正烦闷着,想找人说说话。
一见了徐小年,俩人只能用“相对无言,唯有泪千行”来形容。
“小年,我活的好苦呀!”
“江杪,我心里也好苦。”
话匣子随着两杯白酒打开,徐小年是真被李若善伤了心,眼睛里一直含着泪。
“我媳妇说,不买房就要跟别人跑!江杪,我他娘干的都是什么事!早知道有今天,我真不该把媳妇放第一,狗屁!”
徐小年说着说着,江杪忽然笑了,“就跟你说不能惯着媳妇,越惯越混蛋!我媳妇就是,都卖了房子还不老实,说不愿意跟我爷爷奶奶住在一起,现在又逼着我出去租房子!我就不明白了,跟老人住怎么了?”
听江杪说完,徐小年抱怨更厉害,“想当初,我为了我媳妇,算计我姐姐,算计我妈,我全都是为了她!现在她说不愿意跟我过了,租房子都不跟我过!好歹百合姐还愿意跟你租房子呢,你比我强多了!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更冤的人吗?”
江杪道,“黄百合她好个屁!她现在想出去,就是不想照顾我病重的爷爷,想一走了之不管老人!她这点私心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就不租房子,我看她能怎么样!”
他们越喝越畅快,最后都喝多了,抱头痛哭,哭的稀里哗啦。直喝到饭店闭餐后,他俩才不情不愿的回了家。
徐小年喝的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李若善的模样,别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醉醺醺的往李若善身边一躺,不住哭喊,“媳妇,我想办法给你买房子,让你过好日子,你不要离开,我不能没有你。”
李若善看见他这个样子,有些心疼,多年夫妻,感情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