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回餐厅,把碗搁下了。
“宋先生前段时间在平市看展,还约着来家里吃了一顿饭。”
应隐猛地扭头:“我怎么不知道?”
“他来家里做客,也要通知你?你跟他进展到哪一步,也没有通知我啊。”
应隐一肚子火气:“我说了我跟他只是逢场作戏,连手都没牵过!”
“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应帆莫名其妙,“以前跟你提宋时璋,也没见你反应这么大。怎么,吵架了?”
“我跟他不熟,没有架好吵。”应隐面无表情。
“哎,他那天来,我带他看你小时候住的房间,他听得津津有味。”应帆自顾自地说。
“我小时候住棚户!现在拆了盖亚洲银行了!你带他去亚洲银行大堂参观去!”
应帆猝不及防她揭旧伤疤,脸色一愣,明明惶然心慌,偏偏却更冰冷下来。
应隐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每次回家探亲,亲热不了两句就该夹枪带棒地吵起来。她既觉得应帆可怜,又觉得自己残忍,索性收拾起包,三两步冲上楼梯,砰地一声把门甩上了。
她的房间真漂亮。
琳琅满目的书,粉色的洋娃娃,堆成小山的公仔,“我们小隐小时候亲手勾的针织裙”,学跳舞时留下的影像,发髻梳得高高的,黑色练功服,腿拉成笔直。
但这并非她真正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