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后怕:
“着火了,就昨天的事儿,你看那房子烧的,二大娘昨天一个人在家,人就在里面活活被烧死了。”
“什么?烧死了?”
“可不是啊,二大娘从去年开始就出不了屋子瘫痪在床了,昨天她儿子又出去拉货,可不是就...哎。”
这样的事儿搁谁听到了都会唏嘘不已,叶铭看了过去,那院子门口还停着警车,这倒是也正常,毕竟老人不是正常没得,警方是要来调查的。
楚亦寒将礼品给了外婆,叶铭的外婆拉着他进去,她说话是方言,他也听不太懂,叶铭凑过去:
“外婆是在和你说二奶奶是个好人,这样太可怜了。”
楚亦寒这才明白过来,村子里无论是办喜事儿还是办丧事儿,都是少不了要人帮忙的,尤其二奶奶没的这么突然,家里除了在家照顾他的二儿子,其他的子女有的下午刚到有的可能得今晚才能到,老人年纪大了,家里虽然是有准备的,但是到底是死法不同,村子里对于意外横死和寿终正寝的老人埋葬的说法还挺多的。
天一黑下来外面只有十度出头,又下着雨,还挺冷的,好在家里那年装修的时候按了暖气,此刻都开开,屋里是能暖和一些,红白喜事儿要捧个人场,但是隔壁二奶奶家里都烧的住人都费劲了,更别说是招待客人了,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又是亲戚,叶铭的舅舅就在自家厅里放上了两张桌子,舅妈在厨房做几个菜,再弄点儿面条,好歹是能帮他们招待一下,一时之间屋里来来往往进出的都是人。
门敞着屋里的热乎气流失的很快,叶铭递给了楚亦寒一杯热茶:
“冷不冷?要不你想去楼上躺一会儿吧。”
山里昼夜温差大,这会儿可能就只有零上四五度的气温,他腿上都有些凉意,就别说楚亦寒了,这要是感冒了可不好办了,楚亦寒摇了摇头:
“没事儿,哪有你们都在楼下我上楼躺着的道理啊。”
叶铭有些担心:
“我们这里办丧事儿,晚上要到很晚的,我一会儿去看看,没关系的,我外婆睡的也早,一会儿你就上楼躺躺。”
进出来往的人有的都没敢进房间看,毕竟烧死的还是不一样的,隔壁那边的哭声一片一片地传了过来,二奶奶三字二女,陆陆续续都赶到了,这边的习俗是要搭灵棚守灵的,叶铭也算是青壮年劳动力跟着他舅舅出去帮忙了。
这外面不少都是来帮忙的,小声的议论不绝于耳:
“二喜啊,你看到老太太了吗?”
“没有,我没敢看啊。”
“我也是,我听说这人被烧死都得成了焦尸了,你说二奶奶那人那么好,怎么就糟了这无端横死呢?”
“是啊,说的就是啊,刚才我进去看,那装老衣服都还没穿上呢,儿女都不太敢上手,你说这弄的。”
叶铭和他舅舅打了一声招呼,楚亦寒和他一块儿进去了,叶铭记得他小的时候过来,二奶奶经常给他留糖块儿吃,还带他去砍过甘蔗,是个很朴实的长辈,于情于理,老人最后一程他也应该去送一送的。
在进门之前楚亦寒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安慰,老人就在里面的屋子里,屋里烧的乌漆嘛黑的,哪里都是黑漆漆的,时间晚了,镇上派出所的民警也走了,尸体都那样了,又是在村子里和儿子住一起的,也没有什么可查的,就是意外着火老人跟着倒霉了,这十里八乡在镇上工作的警察还有这个村子里的人,说是来看看有没有疑点,还不如说是走人情随份子。
厅里不少都是老人的儿女,但是里面却少有人进去,只有今天晚上刚到的大儿子,和一直照顾老人的二儿子在里面,叶铭和门外的几人打了招呼,就进了屋子,楚亦寒也跟着进去了。
“罗大哥,罗二哥,我来送送二奶奶。”
叶铭打了声招呼,罗大在外面做生意,看的出来经济条件不错,他也知道叶家两个外孙都出息的很,立刻过来握手:
“谢谢,我替我妈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