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
可万万没想到,才休了江芷没多久,她“死去”多年的娘家人竟找了过来!
爹是杂碎,没想到嫁个男人也是杂碎,江芷彻底伤透了心,干脆利落拒绝了前夫的忏悔,包袱款款来京城跟妹妹和外甥女们团圆。
眼见着两个女儿和姐姐都这么说,江茴也无可奈何。
“罢了,你们都是有主意的。”
见鱼阵确实不想成亲,师雁行就找了个时间,把自己在海外的基业和出海的打算,跟江芷、江茴和鱼阵说了,收获三脸懵逼。
这,这怎么就忽然要出海了?
不过这么一来,姑爷频频要求告老还乡的举动也就有解释了。
“事情未必有那么糟糕,如果顺利请辞,只用出海游玩长见识,一偿宿愿的由头,日后大可以再回来。”师雁行道,“若新君不仁,不回来也不怕什么,留下这些产业与师父师娘和两位师兄处置,有什么事也能挡一挡。”
如此,进可攻,退可守。
这么一说之后,鱼阵就更不想成亲了。
“你们都出海,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凭什么!”
即便她心悦萧渔,那又如何?
喜欢就一定要嫁给他么?
世界这么大,人生这么长,她即便不能成为第二个姐姐,也想努力试试去闯荡。
我是自由的!
柴擒虎又做了两年尚书,期间还换到兵部做了一年,然后,他第三次请辞,言辞坚决,再无回旋余地。
庆贞帝再三挽留,终不能改其意,泪洒当场,无奈允准。
时年四十二岁的柴擒虎亦动情,几番叩首,挥泪离去。
离开京城当日,亲朋好友都来送行,宋云鹭和田顷哭得什么似的,问他们要去哪里。
直到此刻,柴擒虎和师雁行才说了实话。
还说若是新君不念旧情,欢迎他们出海云云。
且不提众人如何又惊又怕又喜,后面庆贞帝接到市舶司来报,前任兵部尚书柴擒虎携家人欲出海,庆贞帝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他沉默许久,然后深深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