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缉令就因将军大人一句话,消失得一张不剩,慕容夭夭冷着眼,这样看來那两个麻烦还是沒有解决啊,依她的感应看來,九阴寒剑目前正在一处固定的地方,应该是被收藏起來了,那两人一直未现身,既然沒找她麻烦,那她就只顾先将剑取回了,
昏黄夕阳下,夹竹桃花瓣纷纷飘零,积了一地馨香,此番光景,又辞炎夏,又添寂色,慕容夭夭淡粉色的身影踏过层层落花,隐入地平线,
九阴寒剑,正被堂而皇之地正放在将军府大堂之前的宽广院内,一路两旁列着整齐的士兵,还有一队队不断巡逻的小卒,火把多得众人身上汗流浃背,暗处,必定还潜伏着精悍的隐卫,这三日,将军府戒备一直森严若此,怕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來,
但苍蝇是恼人的,虽能飞,却聒噪醒目地很,叶桐雨和凤栖梧每晚都潜在府中隐秘处,暗暗监视着一切,却无人发现他们的行踪,叶桐雨悠哉地靠在凤栖梧怀中,注视着那把映着森森寒光的剑,都已是第三日夜,她应该会來吧,
然,像慕容夭夭那样的女子,不然不会傻到横冲直撞地硬闯进來,凭她一介薄弱之力,当然不可跟将军的势力抗衡,她那样机警的女子,沒有得知剑的下落后便即刻來取回,而是拖了几天,想乱敌心,使敌松懈下來,很显然颛臾扶疏也知她心中所想,戒备只严不疏,
叶桐雨很是期待,她那样的人,会以怎样的方式出现呢,之前,忻华可是已秘密來了将军府,今日,这二人之间将会有何种进展呢,
颛臾扶疏终于出现,身边跟的,赫然便是忻华,
忻华的眉宇间,是浅浅惆怅:“将军,真的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么,”
冰冷的声音答道:“她是慕容家的余孽,王上的旨意,难道你敢违抗么,还是说,你真的对一个戏子动了情,”
忻华望着颛臾扶疏沒有任何表情的面容,顿了一下才说道:“情,是由心而生,却是最由不得心控制的东西,一旦产生,就要受它痛,受它苦,但同时它也会带给你从未有过的快乐,看着心中人表情变换,你的世界,会霎儿晴,霎儿雨,霎儿风,”
颛臾扶疏靠近他,眼睛弯起,流露出一抹彻骨的冷意:“将军,是不需要情的,忻华,你不该爱上她,你莫非不清楚你在这个计划中的作用,”
忻华摇摇头:“我明白,却不由自主,将军,你久经沙场,未曾接触过男女情爱,等哪天你爱上一个女子,才能明白这种感受,”
“荒谬,”颛臾扶疏愤然转身,却看见府外空中飘來一轮明亮硕大的红月,细看,才看清那并不是什么红月,而是一盏硕大的孔明灯,下边,还吊着一袭粉衫的妙人,
“夭夭……”忻华看着庭院上方悬着的人影,怔怔出声,
颛臾扶疏转瞬便飞身上了屋顶,更近距离地密切注视着慕容夭夭的一举一动,
“你还真敢來,”将军的威压霸气展露无遗,
慕容夭夭抿唇一笑:“有何不敢,”话音刚落,自袖中迅速飞出一根金丝线牢牢拴住了剑身,
颛臾扶疏深色微微一变,喝道:“弓箭手,”
弓箭手纷纷举起弓箭,对准了慕容夭夭,只要颛臾扶疏一声令下,她就会被射成一只刺猬,
“将军,不要,”
“射,”不顾忻华的求情,几乎是在弓箭手准备好的瞬间下了命令,一支支箭羽划破夜空对着风中那朵摇曳的桃花纷纷扎去,
面对四面八方涌來的箭雨,慕容夭夭手中的九阴寒剑已然出鞘,道道苍劲诡异的剑气飞出,一沾到箭支,即刻被割碎成几截,甚至有些直接化成了粉末,
叶桐雨望着空中翻飞的慕容夭夭心中暗自惊叹,此剑在她手中,奥妙被发挥地淋漓尽致,细密的箭雨,就是伤不到她半分,
颛臾扶疏从房顶一跃而下,犹如一只张开了羽翼的大鹏,而后一把夺过一名士卒手中的弓箭,张开弓,搭上一支箭,对着那孔明灯射去,
箭羽旋转着,破开长空,噗地一声刺入灯内,
灯灭,慕容夭夭落了下來,弓箭手即刻退下,步兵立刻将她重重包围,士兵们让开一条通道,颛臾扶疏走了进來,身旁便是忻华,
慕容夭夭无视煞气腾腾的颛臾扶疏,对忻华一声嘲讽:“呵,你是來落井下石的么,”
忻华张了张口,沒发出声音,这样的场合,他真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半晌,他才憋出一句:“不是,”
“慕容世家最后一人,今日就在本将手下,化作一缕亡魂,”颛臾扶疏仿佛在宣判她的死刑,
“呵呵,我慕容家何罪之有,我慕容夭夭就算死,也必定拉你们垫背,”她将剑一横,抡出一道完美圆弧,剑气形成一条三丈长的巨蟒游向那些士兵,即刻便横扫一大片,
弓箭手的箭支再次对准她纷纷射去,却只是被全部震开,九阴寒剑之力,竟凶猛如斯,
叶桐雨不禁感叹:“好生猛的女子,”
“生猛的确是生猛,但只是凭借剑的威力罢了,若对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