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历967年七月十七,深渊恶魔正式吹响了战争的号角,携着疯狂的力量汹涌而来,带着恐惧和毁灭,人类,矮人,精灵,兽人,所有艾隆索饵的智慧种族在这一刻才发现一切早已脱离了他们的掌控,被迫团结到了一起,这一天乃是世界巨变之日,亦被称为审判之时,但所有人都不知道,早在两年前,在一切都还看似平静的时候,很多事情就已经被注定下来了,
这一天南方的兽人走出了困住他们上百年之久的荒芜之所,极北之地的蛮族大贤者带着种种目的踏上了奥丁帝国的土地,精灵和妖精封闭期了一切和外界的交流通道,丘林中栖息的种族则派出使者来到东大路的两大帝国中寻求帮助。
而在一无所有的黄沙之丘当中,亚瑟见到了神邸,尽管只是一个虚弱到无以复加的神邸,然后,他终于正视起自己的存在,命运之子,又或者是那被注定的命运。
伟大的人必然有其伟大的理由,卑劣的家伙自然也有着他被如此称呼的原因,而作为被命运选中的人,亚瑟理所当然的有着其他人所不具备的东西,穿越者的身份是唯一而不可改变的,但这仅仅是他的来源,这一经历所造成的结果才是最为关键的,他,不会屈服于命运。
也许连亚瑟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自诩为一个能够随遇而安没有任何目的的人,但他这十几年来的所作所为无一不是有着清晰的目的,阅读海量的书籍,没日没夜的投入到魔法的力量的锻炼当中,这些事情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变强。
魔法师的教导让他把这一切都当成了一种义务而非追求,强大而隐晦的压力无时无刻都如山一般压在他的身上,为了不被击垮,他只能够下意识的把这些都给忽略过去,但这并没能改变什么,他依旧是一步一个脚印的不断向前迈进着,直到成人试炼那天才算是走到了一个节点。
这可能正是命运所需要他去做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哪怕有着多么逆天的气运也没有办法改变任何东西,绝对的力量能够击垮一切,也许也包括了命运本身。
亚瑟并不能很清楚的理解所谓的命中注定到底是一个什么概念,所谓的命运又是怎么一回事,他目前的所经历的一切,所做出的一切毫无疑问都是由他自己所做出的,哪怕是有些事情的发生不受他所控制,但如何去应对却完全是他主观决定的。
如果要找到一个解释或者形容的话,能够与命运挂钩的东西或者存在在亚瑟想来大概也只有三种,可能存在的命运之神,又或者是星球意识盖亚以及人类意识阿赖耶,如果考虑到这个世界的智慧种族并不只人类一只的话,也许还有更多宏伟而恐怖的存在。
这些是猜测,亚瑟必须要为自己将要做的事情找到一个较为明确的敌人,反抗命运,如果仅仅是想要摆脱那莫须有的东西根本就让人无处着力,哪怕是亚瑟也不能,可如果他能够找到一个更加具象的敌人,那事情也许能够更加简单一些。
一片死寂的沙丘深沉的就像是无底的深渊,没有呼啸的风声也没有细琐的虫鸣,月亮所洒下的余辉洒下最后一点生气,让这片沙丘不至于变成一片真正的虚无之所,一个人独自躺在小小的帐篷中,亚瑟的思绪已经不知道飘荡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这一夜的时间让他想起了许多原本被刻意抛在了脑后的问题,一些从来没有考虑到的事情也一件件的浮现在了他的脑海,神邸,远古,魔法,斗气,恶魔,还有命运和世界。
就像是一个突然间被触动然后开始思考人生的少年,亚瑟难得的放弃了一直以来秉持的理性,开始任由自己的思绪随意翻腾,其他书友正在看:。
密斯特拉中还有这自己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一个家,那里有自己的父母,还有安妮雅这个小小的牵挂,一路上遇见了许多人,有些只是过客,而有些以后大概会成为挚友或者敌手,恩,不错。
等到太阳初升,整整一夜都沉浸在精神世界中的亚瑟这才缓缓的回过了神来。
厚实的帐篷遮蔽了清晨耀眼的阳光,但渐渐亮堂起来的四周却不可能不让亚瑟有所感应,整夜不曾休息过的脑袋稍稍有些疼痛,这种纯粹思想上的疲劳一点也不会比精神力的消耗差到哪里去,同样是让人头疼欲裂。
掀开帐篷后的亚瑟微微眯起了眼睛,外面那刺目的阳光让他突然间升起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思想和精神上的。
没有使用清晰术,而是直接唤来了一小团冰水浇在了脸上,虽然一个清晰术就能够让他一整天都保持清晰的状态,但这种激发潜能的手段并不适合经常使用,如果没有必要的话,还是用一些普通的手段更加方便。
尤米娅离开的时候把她的那头驼兽给留了下来,对于已经放弃了掩饰打她来说,以她所展现出的那一手空间魔法,小小的驼兽已经完全变成了累赘。
不知道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虽然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到自己,但亚瑟依旧是莫名的不想把情绪给表露在脸上,或许,这是自尊心在作怪。
亚瑟现在很纠结,也很平静,尽管这看起来有些矛盾,但要用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