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后,红色水袖一挥。将飞散出来的真气收起,静待下面事情的发展。
人们的视线自然聚到笑声的来源处,就见一名身穿蓝色长衫,外套白色外衣的小八字胡男子边笑边摇头。
“大胆刁民。”看台上坐在东魁左下方的王知县激动地站起来,骂道,“如此重要场合岂容你放肆,来人啊,给我抓起来。”
高台上的士兵拱手:“是。”
“等等。”一直冷着脸没有说过话的东魁,此时却意外地开口了,语气淡漠的命令道,“将他带上来。”
“是。”
不明白东魁要做什么,无道侧首疑惑的观察着他,可在他没有表情的脸上什么也看不出。
一对官兵凶神恶煞的走到萧梦面前,伸出手就要抓她。
萧梦后退一步躲开袭来的手,只见她高昂着头,十分冷静的说,“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走。”
随即踏着稳健的步伐往高台处走去,一边走一边观察台上的人,身穿道袍,看起来大约四五十岁的男人一定是无道上人,坐在左边戴官帽的定是王知县,可那个位居中间重要位置的男人会是谁呢?萧梦思量着注视着他,就见那男子剑眉星眸,五官刀刻般的硬朗精致,伟岸高大的身姿端坐在上方一如蔑视万物的天神,好看的小说:。萧梦是非常迷恋这样的霸气的,不过现在可不是犯花痴的时候。
挺直了胸膛踏上高台,萧梦的脸上仍旧挂着轻蔑的笑,对谁都不屑一顾。
“大胆。”王知县尖着嗓子嚎叫起来,“看到震远大将军还不跪下。”
‘原来这个男人还是个将军。’萧梦暗想,明知自己可能会得罪重要的人物,但她还是连看都没看那个县令,也没有去看高坐在上方打量着她的东魁将军,骄傲的将目光看向远处。
俯视着下方的‘男人’东魁微扬着嘴角,笑意浅浅,那是一种对眼前的人饶有兴趣的微笑。
王知县见萧梦依旧狂傲,站起来指着他,怒道,“你。。。”
无道一挥拂尘拦住王知县的动作,铁青着那一张脸上前一步,剑指一指,声色厉荏问道,“你在笑什么。”
“我不是笑。”萧梦俏皮的歪着脑袋,直视无道,微微弯腰,拱手道,“我是在佩服您啊!”
“佩服我?”
“当然。”萧梦站直着身子,转过去对着刑场外围的民众们双手张开,大声说,“一个人竟然可以为了杀人编出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忽转身直视着无道,反问,“难道我不该佩服吗?”
无道脸气得铁青,大声质问:“你凭什么说我是为了杀人而编造理由。”
萧梦轻笑,摸了摸鼻子下面的胡子,挑着俊秀的眉,质问道:“那么大声,心虚啊?”
“你。。。来人啊。”无道恼羞成怒的叫来下人,“这个刁民为妖怪之子说话,恐怕已经着了妖道,把他拖下去与那群孩子一起烧掉。”
“是。”
立马有人上前捉拿她,萧梦厌恶的往后退一步。
“等等。”东魁摆手制住那些动手的衙役。
“将军。”无道转身有些恼怒的看得他。
不视无道的目光,东魁客气的瞧着萧梦,问道:“你为什么说无道上人是编造理由,妄杀人命,你不信这世上有鬼怪吗。”
“不信。”萧梦回答的肯定。
“为何?”
萧梦看东魁对无道的态度,猜测将军与这位上人之间似乎存有芥蒂,庆幸的暗想:‘他们如此这般的冷眼相对,貌合神离,对我来说可是利用的好机会啊。’一拱手,萧梦崇敬的瞻仰着东魁,朗声的说:“久闻将军威名驰骋沙场,杀敌无数,如果这世上真有因果循环,妖魔鬼怪,那将军你还能如此面色红润,气定神闲的坐在这儿吗。”萧梦说,“恐怕早已恶鬼缠身死于非命了吧。”
“大胆。”在旁的王知县又一次骂着萧梦,“岂能如此跟将军说话。”
萧梦不悦的暗想这个家伙真狗腿,举手问道:“将军这样问,我便如是说,这也叫大胆,那请问大人我该如何回答。”
“你。。”
“好了,王知县。”东魁声音冰冷不满,“你的话太多了。”
听到东魁的话,王知县浑身一颤,连忙唯唯诺诺,点头哈腰的称,“是,是。”怨恨的瞪了一眼萧梦,怨恨的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