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干面。。最后攒成一把。用双手拎起來抻。截去两头连接的地方后。就立刻放入早已沸腾的锅里。
“这叫抻面。老北京只喜欢吃两种面。这是其中之一。还有一种叫做切面。先把面团擀成薄片。然后洒上干面。一层一层地叠起來。切成丝。”龙云山一边说着。一边弄起了配料。“这面讲究的是手工制作。吃起來才有劲道。你爷爷在世的时候。就好这一口。”
第一次。苍龙看到龙云山脸上露出了自然的笑容。此时他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父亲。在给深夜回家的儿子。下着面条。那一刻苍龙第一次感觉到了父爱。不像是母爱那么直接明白。反而是很深沉。不轻易表露。让你有时候难以理解。最后又恍然大悟。
“不过。要说做面。还就只有你奶奶和你妈做的非常好。我的手艺是从你奶奶那学來的。你妈的手艺是从我手中学來的。不过你妈比我出色。她更适合在家里洗衣服烧饭带孩子。呵呵。”龙云山微笑道。似乎很享受这种生活。
弄好了酱料之后。龙云山把面捞了出來。随后将酱料浇在了上面。同时又开始切起了一些小菜。
等一切都弄完之后。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苍龙看着摆在桌上的面条和小菜。咽了咽口水。龙云山坐在他对面。期待道：“尝尝。我已经很久沒做了。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苍龙拿起筷子。正准备吃。龙云山又说道：“拌一下。拌一下就着菜吃。味道更好。”
点了点头。苍龙照做之后。赶紧吃进了嘴里。却突然愣住了。龙云山看着苍龙一脸奇怪：“怎么啦。不好吃吗。咸了还是淡了。”
可苍龙筷子放在嘴里。也不咀嚼。只是看着龙云山。于是龙云山立即把面夺了过來。随后自己尝了几口。疑惑道：“味道沒有改变啊。你吃不习惯吗。你看我。都忘了你是在国外长大了。你要吃什么。爸爸在给你做。要不让你妈起來。你可能吃得惯他做的东西。”
听到那句爸爸。苍龙眼中突然一阵湿润。他抢过面。努力的往自己嘴里塞着。龙云山看着苍龙。终于明白不是自己面的问題。而是他刚才所做的这一切。感动了儿子。
但他沒有说话。也沒有像妻子一样去安慰儿子。只是平静的看着苍龙。看着他吃的很香。就已经非常满足了。
花了他一个小时做的面。苍龙几分钟就吃的差不多了。吃完之后。还说道：“还有吗。”
“我在给你下。”龙云山笑着又去了厨房。那时苍龙在也忍不住眼泪落了下來。但他并沒有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
沒有经历那些事情。也就沒有现在的父子。但他知道龙云山在心底是很爱自己的。只是他不善于表达。也不会做作的去表达。
等龙云山又弄了一碗过來时。苍龙接过面。低着头说：“爸。我最近........”
当时。龙云山就被这句“爸”惊的愣住了。他看着苍龙。表情十分愧疚。这也是他们父子相见之后。第一次如此平静的交流。快三十年。第一次听到儿子叫他爸。无论龙云山的心有多镇定。都无法平静下來。因为这具“爸”迟來了将近三十年。
“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龙云山有些激动。
“我应该怎么处理现在的问題。”苍龙说道。
闻言。龙云山恢复了表情。笑着道：“按你所想的去处理。我的儿子可以应付这一切的。”
“如果只是国内的事情还好。可面对那个人。我真的有压力。”苍龙停下了筷子。看着父亲。
闻言。龙云山也是一愣。他脸上严肃道：“如果你是考虑到自己对他的感情。那你就按照自己心理的想法去做吧。如果你考虑到是我对他的感情。那大可不必。就当是叛国者來处理。沒什么犹豫的。”
“我对他能有什么感情。”苍龙苦笑一声。“可我不知道他还想做什么。我觉得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在按照他给我设定的路线在走。他太可怕了。所以现在我面临着一个抉择。是爬上去。让他的阴谋彻底曝光。还是就此停下。让他无机可乘。”
龙云山面色一沉。却只有一句话：“绝不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