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轩即小心地拆下卿芸眼睛上的绷带,她长长的睫毛抖动着,睁开了眼睛,虽然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但这时心里已经无比的踏实,
司马轩确然很细心,他将那些捣碎了的药置于两条绷带之间,固定好了,才替卿芸戴上,是以绷带摘下來的时候,卿芸只觉得清爽无比,眼睛上并沒有残留下任何东西,
司马轩看了一眼桌上,新的绷带早已经准备好了,不用问,肯定是贺长平做的,是以他向贺长平报以一笑:“多谢大哥,”
贺长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上前來握住卿芸的手,低声说道:“你今日便好好休息,我同安平王有些事情要谈,”他说着,向司马轩递了一个眼神,
司马轩无奈地点了头,却又对卿芸道:“别怕,我一会就回來,”他说罢,替卿芸戴好那绷带,喊了栾秀进來陪着她,
院子里,贺长平率先坐在了一条石凳上,怒视着司马轩,劈头盖脸地就喝到:“为什么让她知道你來了,”
他黑着脸,显然很不悦,又说:“明明明天就要走了,”
司马轩总算知道了症结所在,却也只有低声叹了口气,他实在是沒忍住啊,他在公堂之旁的那个小隔间里看着卿芸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实在心疼的很,什么也沒想,就直接进了公堂,把她拉进了怀里,
他不否认,这确实很无奈,才刚见面却又要分离,可他还是觉得,让卿芸知道他來过了,总比不知道的好,
事实也印证了他的想法,是以他笑笑理直气壮地说:“你分明知道她在想我,”
两人相对无语,半晌,贺长平转身要走,可却又突然回过头來说:“你打算怎么办,”
司马轩垂了头,良久不语,贺长平便越发恶狠狠地瞪着他,又道:“你不准娶那个女人,你既然娶了芸儿,这一辈子,就不要想着变心,”
只是这番恶狠狠的充满威胁和敌意的话语丝毫沒有吓住司马轩,他反倒大笑一声:“你以为凭这些就可以拴住我的心,你的两位夫人当年也不是使尽了计谋,可她们,拴住你的心了吗,”
贺长平沒再说话,他自然也知道这样做并不靠谱,摇摇头径自走了,
卿芸晚上喝了药赖在司马轩怀里,问他为什么不曾准备那些好吃的糕点,
司马轩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并沒注意到她的问題,沉默了一会,她却听得他突然说道:“明天我要回京城去,”
卿芸心里头一紧,等着他说下一句,邀请她一起回去,她保证,这一次,她一定再也不赌气了,一定乖乖跟他回去,
可是等了好一会,司马轩似乎并沒有开口的意思,他为难地看着她,可她却看不见那眼神,
她的心蓦地就凉了,有如一下子堕入冰窟,现在明明还是夏末,怎么却比严冬还冷,
卿芸双手紧紧攥着袖子,咬着牙把眼泪憋了回去,
“哦,”她努力装出最平静的声音,却不知道她的表情早已出卖了她,
“我……”她想说,“我跟你回去”,可是话还沒出口,他就已经紧紧握住她的手,低声说:“等我,等把京城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就接你回去,”
这一句话,让卿芸的心更凉了,等,要等到什么时候,
把京城的事情处理好,
京城有什么事情,
他……他的大婚么,
那么,她确实不适合回去的,怪不得他不曾要她同行,
卿芸再也管不住自己的眼泪,任由它们在脸上肆虐,
司马轩急了,慌忙替她擦着眼泪,一面还不住地说:“芸儿不要哭,你哭了今天的药就白用了,”
可是这些话显然止不住她的哭声,他不住地替她抹泪,紧紧抱着她不住地安慰,
他胡乱地吻着她,却渐渐地迷恋起她的甜美,吻上她的唇,将她所有的呜咽声尽数吞入口中,他深深地吻着她,不觉中开始向下探索,吻上她的细致的脖颈,白嫩的肩膀,
他双手在她的腰间摸索着,除去她的衣衫,吻上她胸前的浑圆,
卿芸的呜咽声这时已变成了一声声娇滴滴的呻吟,她小手推拒着他,企图把他推开,他正在兴头上,自然不肯就这么罢手,于是轻易捉住她的柔荑,举过她的头顶,用大掌固定住它们,
卿芸呜咽着,不住地扭动着腰肢,企图摆脱他的桎梏,却不想,这更加刺激了他,他眸中的情 欲愈发地深了,欲望顶在她的花心,狠狠地冲刺,
“不……不要,”卿芸喘息着依旧想要摆脱他,他在她体内恣意地驰骋,却不曾怜惜她的柔弱,
她委委屈屈地哭着,他抬眸的瞬间,正看见她脸上痛苦的神色,所有的动作就在一瞬间停顿,他松开那一直被他桎梏着的小手,双手捧住了她的脸,吻着她脸上的泪珠,
“芸儿,芸儿,”他低声呢喃着,唤着她的名字,
她的世界就在一瞬间静了下來,漆黑里,她感受着他的索取,感受着他的火热,可是当一切都静下來,她竟隐隐觉得有几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