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成辉直到这时才发觉了卿芸话中藏着别的意味,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卿芸,问道:“姑娘,王府沒传话说要做喜服,”
葛成辉说罢,又凑过來问道:“姑娘难道跟安平王有仇,王爷那么温文尔雅,不会得罪姑娘的吧,”
卿芸很是奇怪地瞅了他一眼,心中暗自感叹,司马轩可真会找人,演技居然如此之高,可是他既然不说破,那她就陪着他演好了,
卿芸淡淡瞥了他一眼,淡定说道:“这不在你关心的范围之内,你只需要知道,我要他们在婚礼上出丑便是,”
卿芸扬眉看着葛成辉,心里有这几分怀疑,他说王府沒说要做喜服,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该有多好,
“姑奶奶,您饶了我吧,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啊,”葛少爷可怜巴巴地看着卿芸,那眼中几乎真的要泣出泪來,
卿芸也稍稍皱了皱眉头,这倒真的是个问題,她想了想,颇有些为难地说:“这倒也是,那这样吧,他若是要做喜服,你们不准接,”
这样似乎也不好,堂堂的安平王府,难道还愁找不到人做喜服,
卿芸觉得有些头疼,既不能连累无辜,又得报了这个仇,若是当真出了丑,她得让司马轩知道幕后的主使是她才行,这样兴许还不至于会连累了旁人,
卿芸皱皱眉头,对着葛少爷勾了勾手指,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这一日,卿芸心情大好,
隔天一早,葛少爷便早早逃离了芙蓉镇,卿芸也不着急,又在这镇子里歇了两天才启程,
卿芸其实并不想那么早就去永州,她想在外面多玩玩,借着安平王妃的名头,反正也沒人敢欺负她,
卿芸一路走一路玩,悠闲的很,这一路她听了无数消息,大都是关于这一次的科举还有安平王的大婚,
这日早上,卿芸收到一封家信,是姐姐写过來的,信上说司马徽中了状元,皇上钦命他做吏部侍郎,留在京城辅佐安平王处理国事,还说三个哥哥不日就将抵达京城,
皇上要御驾亲征,卿芸也有所耳闻,据说事情起因还是因为三位哥哥的事情,卿芸对于这件事情其实并不很了解,司马轩并沒有同她说过这事情,贺长平也沒有,
不过对于卿芸來说,皇上不在京城里毕竟还是件好事情,他若去了边关,大概就沒工夫再理会她的事情了吧,
卿芸本是这样想的,可沒过两天,她无比悲催地发现叶迷找上门來了,
对于叶迷,卿芸向來沒有好感,所以看见他的时候,她显然无比失望,然而叶迷并不在意这些,尽管卿芸总是冷着脸,却依旧死皮赖脸地跟着,
然而这时,探花郎却已经到了京城,却被安插进了兵部,
这天下了早朝,探花郎从朝中出來开始打听起去城西的路來,司马徽拦住了他,有些奇怪地问道:“你要去城西,”
“是啊,”探花郎说着,有些拘谨:“我要去看一位恩人,”
“我也去城西,我带你去吧,你去城西什么地方,”
探花郎便报出了那地址,他很快看见司马徽脸上现出奇怪的目光來,
“看來我们不光顺路,就连目的地都一样,你也是去谢谢王爷彻查这次科举舞弊的事么,”
探花郎摇了摇头,有些蒙了:“王爷,”
科举舞弊,
“等等,我们要去的难道是安平王府,”
“你,你居然不知道,那你报什么恩,”司马徽无比好奇,
却见探花郎一脸吃惊的样子,很显然还沒有回过神來,
“我,”他说着,忽然想起卿芸曾说托他向她相公捎一封信,难道,她是安平王妃,
“你知道王妃在哪么,”探花郎问罢,才觉得自己问得有些冒失,
“王妃,她出京去散心了,难道是她曾救过你,”司马徽又问起來,
探花郎点点头又摇摇头,跟他解释起家里发生的事情來,两人边走边说,很快就已经到了安平王府,
王府里如今热闹的很,因着王爷要纳妾的事情,府里正在置办新的东西,
司马徽对于林芳铃并沒有多少好感,因而对于她要嫁进王府自然也就不是很愿意,然而这种事情,他哪里有发言权呢,
他想起小姨还独自在外面,心中对于林芳铃便又多了几分鄙夷,
下人将他们请进了书房,司马轩正在书房里作画,司马徽好奇,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那画上明眸皓齿的女子竟然正是卿芸,
就是这幅画,消了他的那点拘谨,他笑着,大大方方地行了礼,口中却喊了一声“姨夫,”
其实安平王是他父亲的叔叔,也就是他爷爷辈的人,其实安平王比他也大不了几岁的,
只是这些都不是问題,问題是和父亲之间的疏离感让司马徽对于“爷爷”这种称呼很不适应,同样的有着疏离,反倒是这一声“姨夫”显得更亲近一些,
司马轩听见这声“姨夫”也是一怔,他低头看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