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芸瞥了他一眼,却不动声色,栾秀一记手刀切了下去,那葛少爷便缩回了手哇哇大叫起來,
“你,”他气坏了,伸手指着卿芸,又指指栾秀,恶狠狠地说道:“來呀,给我教训教训这两个不知好歹的人,”
他的手下已迅速聚拢过來,却又听得他说道:“你们下手轻点,可别伤着了小娘子,”
这时候,一直一言不发的阿三却突然发话了:“这几个人就交给小的吧,”
那几个打手,也不过就是会些三脚猫的功夫,哪里是阿三的对手,很快,按着那位小姐的两人也加入了进來,可是都被阿三打的趴在地上,
那个探花郎就趁机将他的妻子抱了起來,示意那小二护着妻子逃走,他自己却不肯走,阿三的武功让他心里有了底,葛少爷今天是不可能再闹了,
果然,那葛少爷大骂着废物,狼狈而不甘地走了,他的眼睛一直色眯眯地盯着卿芸,又恶狠狠地说道:“小娘子,女人太辣了可不好,”
他撤了出去,却又大声喊道:“给我盯着她们,别让她们跑了,”
“要不要小人捉他回來,”阿三问道,狠狠地瞪了那葛少爷一眼,
卿芸刚刚点了点头,却听得那探花郎阻止道:“万万不可,他如今怕是盯上两位姑娘了,两位还是快走吧,”
那探花郎朝着卿芸作揖相谢:“今日多谢几位相救之恩,这里危险,几位快走,”
“喂,我们若走了,你怎么办,”栾秀盯着他问道:“你不是探花吗,干嘛那么怕他,”
那探花郎就苦笑起來,摇摇头说道:“葛家是出了名的富商,富可敌国,京中许多大官都收了他们家的好处,给他们诸多便利,刚刚那人是他们家唯一的子嗣,自然跋扈的很,”
他说着,摇了摇头,又道:“你听他那手下说的,可以叫人做不成官,倒也不是空话,所以几位还是快走吧,这样的人还是不要招惹才好,”
“葛家,”阿三问道:“做绸缎生意的葛家,”
天下富可敌国的葛家也就只有这么一家而已,葛家的绸缎向來是要进贡到宫里的,所以宫中的好几位娘娘其实也被葛家收买了,
栾秀的眉头皱了皱,听说皇上最近还纳了葛家的女儿进宫,
只有卿芸对这些不明就里,葛家的绸缎她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其余的她便不知了,她笑笑对那探花郎说道:“我既然敢惹他,就不怕他报复,探花郎大可安心地去京城就任,这里的事情我來替你摆平,”
这时候,那位小姐也从后面走出來,她对探花郎温柔一笑说道:“你可不能再耽误了,快去吧,等我安顿好这个店,就带着爹爹去找你,”
她说罢又转向卿芸,福身一拜,“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我听姑娘口音是京城人吧,不知姑娘家住何方,也好让文博登门拜谢,”
卿芸听她这么说,笑了笑,她自然听得出她话里的意思,不只是道谢那么简单,
若只是道谢,在这里谢便是了,何必登门,她看了看那少女,自然知道那少女不过是想替自己的相公多寻一个靠山罢了,
她既然敢惹得起那葛少爷,家中自然也是大有势力的,这一点只要不是白痴,大概都猜得出來,
那女孩子红着脸垂下了头,她似乎知道卿芸看透了她的心思,心中感到过意不去,
可卿芸对此并不反感,相反,她对这个女孩充满了好感,那女孩,在她自己也危急万分的时候,竟然还记得提醒她逃跑,卿芸心中也是感动的很,
所以,她笑笑说道:“如此便要劳烦探花郎多跑几步路了,我家住在京城西郊的乌衣巷,”
那女孩听见卿芸这么说,脸上满是感激之色,她又催着她的相公快去赴任,
探花郎将那个地址记在了心里,却又听得卿芸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要劳烦探花郎,我这里有一封信,麻烦你带给我家官人,”
卿芸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封信來递给了那探花郎,探花郎应承下來,劝他的妻子随他一起走,
可是那姑娘显然不愿意走,她低声说道:“我替你在这等着她,你抛下了她总得给她一个交代的,”
卿芸听着这两个人说话,大概也能猜得出來这其中的纠葛,探花郎必然是曾经负了一个女孩子吧,如今人家要找上门來了,
这种事情,她无意插手,反正无论如何,她定要教训教训那个恶霸的,
如此卿芸在这里住了下來,第二天一早,也不知那探花郎同他妻子说了些什么,总之是说动了她同他一起去京城,
他们一家三口早早地就离开了,只剩下卿芸守在这空店里,
昨天夜里,阿三就已经向贺长平发了讯号,告知他这里发生的事情,同时调取了那葛家的资料过來,
然而这一天,她们并沒等到那葛家少爷,反而是等到了衙役,衙役闯进來,二话不说就要把卿芸她们抓走,
卿芸淡定地跟着他们去了官府,她决心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些官商勾结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