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一字一顿地,忽然,扬声道:“他是她哥哥,亲哥哥,柳家唯一的儿子,”
司马轩说罢,有些轻蔑地笑了笑:“亲情,皇上,您懂吗,”
“贺长平”怔了一下,也许是因为司马轩看破了他的身份,又或者是在消化司马轩刚刚说得那些话,
然而司马轩却又已经开口说道:“当年先帝费尽了苦心,除掉了岳父,可如今,他的一子一女却全都得以保全,而且,”司马轩加重了语气:“皇上,这两人您现在一个也动不得,”
司马轩的语气里很明显是在幸灾乐祸,秦疏影却已经在听见这话时摇着头跑开,
亲哥哥,贺长平居然是卿芸的亲哥哥,
路长风看看司马轩和司马易风,想也沒想,便跑去追秦疏影,这里危机四伏,他不能让她一个人在这里乱逛,
“疏影,你怎么了,”路长风追了上去,拽住秦疏影的胳膊,
秦疏影回眸看他,眼中竟已满是泪水,
“他们是亲兄妹,”她噙着泪说:“你不必再担心会对不起贺长平,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去追求她了,”
秦疏影说着,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甩开他的手,强作欢笑:“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欢她,对我公平一点好吗,别在拉我做掩饰,”
这话说的路长风怔住了,他有些诧异,惊愕的目光看着秦疏影,他,有喜欢卿芸吗,
他是有喜欢卿芸,他想呵护她,可这种喜欢,同秦疏影所说的是同一种感情吗,他有些搞不懂了,满脸的疑惑,
“我只把她当作妹妹,”路长风说道,再一次挽住秦疏影的手,
秦疏影便又一次甩开了他,她眼睛里闪烁着他看不懂的情愫,
“你当真只把她当妹妹,”她眼角的泪流下來,声音里也带着哽咽,她笑了起來,妩媚至极:“你父亲大概同我父亲一样,都是为了救柳盟主才会死在这山上,你会替他报仇吗,”
她问着,眼睛里喊着希冀看着路长风,路长风被那眼神蛊惑了,忍不住点了点头,可他马上又反应过來,摇头说道:“可是这仇不应该算在卿芸身上的,这些事情怨不得柳盟主,也与卿芸无关啊,”
只是这话,显然刺激到了秦疏影,她几乎有些疯狂地笑起來,突然伸手点住路长风的穴道,转身便跑,
路长风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是一直把卿芸当姐姐看的吗,她为皇上卖命,不也是被逼无奈的吗,如今,她不是已脱离了那一切,自由了吗,为什么还会这样,
是因为卿芸抢走了所有的注意,她感到孤独和被忽略吗,
路长风站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他的思绪早已随着秦疏影飘远了,疏影的武功也算不上是顶尖,若是遇上江湖上那些败类,她恐怕是敌不过的,
路长风暗暗用劲,企图冲开这穴道,很快,他做到了,可这是秦疏影也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有些失落,开始满山乱找,
而司马轩看着秦疏影和路长风一前一后跑开,只当路长风可以摆平一切,并不是很在意,他盯着站在他面前那个假扮成贺长平的人,,他自然是皇上无疑,
“皇上怎么跑到这里來,军国大事不管了么,”司马轩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而皇上也就真的揭下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
“军国大事,皇叔不是比朕更清楚么,怎么问起朕來了,”皇帝撕下的似乎不只是那一张人皮面具,还有多年來他一直带着的那“好侄子”的面具,
“皇叔的先祖孝宗皇帝是我大靖的中兴之君,他同谢皇后一生戎马,一起守住了这大好河山,如今,他的后人,朕的好皇叔,你竟将这一切拱手让人,”
皇上愤怒地指责着,眼神中喷薄着怒气和不甘,司马轩却只是淡淡一笑,不动声色:“皇上这可是冤枉臣了,皇上既然这么说,那臣请缨去守晋阳城,一定将南溪人驱赶出境,让他们再不敢打我大靖的主意,”
皇上却摇了摇头,大笑起來:“朕要御驾亲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