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召集了这么多的大臣。看着孤零零的跪倒在地的楚云谦,刘志龙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念头,因为以肃帝的性格是不可能让臣子受到这样的礼遇。
果然,肃帝是皱着眉头开口道:“楚爱卿,今夜是怎么回事,宫中护卫探查之下,说是你在擒拿北元冷停,导致南街市坊走水了?”
楚云谦是回道:“陛下,正是这样,是微臣处置不当,还请陛下责罚。”
肃帝温言道:“楚爱卿先不急,你将此间情况一一说明。还有,赵相说韩玄是北元密谍,这是怎么回事?”
楚云谦是叩首之下将这两天的情况一一道出,当然韩玄是被说成了幡然悔悟之后的羞愧自杀,王文远自然也是被北元刺客灭了口。
肃帝听的是面色难堪,他是不时的皱眉看一眼赵元。韩玄所处的位置极为关键,又是赵元的心腹,出了这样的事情,赵元是难逃干系,想来肃帝正在犹豫之中。
能让肃帝这样犹豫不觉的,肯定是针对赵元,而绝非楚云谦。
刘志龙事先并不知道韩玄一事,这一听之下是惊得目瞪口呆!他是偷眼看着在坐的几位干臣,张吉文是一脸肃然,邹丕是目光中喜色不断,张然却是面色阴沉,薛烈却是垂下眼帘,而殿上众臣均是面色凝重。
刘志龙心中有些明悟,这些人想来均是知道此事,应该是自己离开后说的,只是这件事是谁挑起的?按道理此时应该压下处理,这么一来岂不是将赵元逼到了墙角?
刘志龙心中掠过一丝寒意!只不过好在这韩玄只是心存二志,而且又是幡然悔悟,供出了冷停的下落,这也许能让赵元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只是在听到下面时,刘志龙的心再次被提到了嗓子眼,这至关重要的韩玄身死,一个关键的王文远又是遇刺身亡,就是冷停也是在胁迫中被放走!
这一切现在均成了毫无对证!
楚云谦说完之后,是满堂寂静只闻呼吸之声。
肃帝是皱眉道:“也就是说现在是没有一个活口,冷停也是纵走了?”
楚云谦是答道:“陛下,正是这样。”
肃帝闻言是一阵沉默后道:“诸位爱卿怎么看这些事情?”
薛烈是率先道:“楚大人,其他的先不说,只是韩玄、王文远已经身死,你怎么证明赵相没有和他们有什么瓜葛?”
这是直接对赵元的攻击!楚云谦是心中一愣,他没想到薛烈会这么做,而且是这么着急的跳了出来。
薛烈看着面色惊异的楚云谦,又是看了一眼满面不解的诸臣是沉声道:“老夫执掌大蜀刑监狱,这么问也是职责所在,好看的小说:。”
接着他是转首对着赵元道:“相爷为大蜀呕心沥血,下官是心知肚明。只是此间涉及北元密谍,而涉案之人一是外务主官,一是相府重臣,所以不得不循序而行,请相爷见谅。”
赵元是一直襟危正坐目不斜视,闻言是一笑道:“薛大人素来刚正严明,如此之问也是合情合理,请自便。”
薛烈是点头谢过。
楚云谦是回道:“薛大人,涉案之人干系重大,韩长史愧罪自杀这是实情,从他临死前揭发冷停藏身之所便是可以为证。王文远也是冷停心腹,韩玄之事便是他所揭发,冷停着人灭口也是常情,这是下官失职之处。”
楚云谦知道,今夜的矛头是指向赵元在,而自己便是唯一的知情与经办之人,换句话说:今夜可以为赵元开脱得也只有自己!而张吉文与邹丕的方向就是赵元,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赵元现在是大蜀唯一的擎天玉柱,是绝对不能让他陷在此事之中。只是自己一味为赵元开脱,其结果便是与张吉文等人公开决裂,而这帮奸人到底是怎样实施七日计划,自己目前还是丝毫不知。保持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利于破解其中阴谋。
只是,要是赵元倒下了,自己就是破解了其中的阴谋,又是有什么用?
楚云谦在心思电转间已经是下定决心:只要是维护住赵元,不惜与张吉文短兵相接,这是眼下的重点!
楚云谦在思索中,薛烈却是问道:“楚大人,你所言很难让本官信服。须知你掌控雍都,京兆尹中密探自是不少,难道就是没有可能是你从其他渠道的道了冷停下落的消息?”
楚云谦是心中升起一阵烦恶,这薛烈虽然在大蜀素来是以刚正不阿而著称,但在私下却是与邹丕等人交情不浅,眼下又是句句含沙射影指向赵元,此人到点了什么心?
他心中闪过一丝决然:张吉文等人尚未登场,这薛烈已是这般模样,看来今夜自己是绝对不能像平日那样儒雅谦恭了!
楚云谦是昂首回道:“大人的意思是赵县勾结北元?而韩玄、王文远及下官均是受到赵相的指使了?”
这句话不下于惊雷,一时间殿中众人均是心中猛跳!赵元执宰相位数十年,平日间雷厉风行政绩卓越,这种积威岂能小看?
薛烈见过楚云谦数面,只是觉得此人温文尔雅中有一丝弱懦,怎么会想到他尽然如此言辞如风?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