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栖,樊少华,这些人,都该死!
“不是你的错的,不是的。”慕果果流着泪跪了下来,紧紧的搂着面前这个一直为她遮风挡雨的男人,她知道根本就不是慕修的错,但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这种情况,才是最煎熬的。
“是我的错。”慕修狠狠的,深深的,低低的,说出了这几个字!
“谁是病人的家属?”石色和付希之来不及安慰他们,对面手术室中的大门便已然被推开,从里边儿走出来的医生大喊了一声,慕修和慕果果都迅速的站起来往前走去。
“是我们,我们是他的家属。”
慕修快速回答。
这时候那位医生看向他们的眼神已经可以说是同情了。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子弹取出来了,伤口我们也处理好了,但是病人的心脏处跳跃薄弱,甚至已经快要不行了,趁着现在病人还有一丝鼻息,你们进去跟他道个别吧。”说到这里,医生的眼底,也闪过黯然之色,其他书友正在看:。
救不活一个病人,是他们无能为力,也是他们无用。
死亡一个人在这一所医院,他们就会多一分黯然失色。
慕修在听见医生的话的那一刻,心底便一紧,大步往里边儿走去,这时候慕果果已经处在于一种石化的状态中了,她没有想到施夜朝竟然会无救?抢救无效?她定住了一般,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而付希之和石色在黄老邪的解说下,总算是听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心底一阵唏嘘施夜朝深情的同时,也为慕修的心理负担感到担忧,更加为慕果果将来的自责与愧疚担忧。
“果果……”安慰的话语,石色说不出口,但是此刻,不是应该趁着施夜朝还有一丝鼻息,进去见见他吗?
“我们是该进去看看他了。”慕果果霍然抬起头,笑了笑。
可是这个笑,却比哭,还要难看。
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慕果果觉得脚底下有千万斤重,她的眼睛甚至看不见其他人了,耳朵也甚至听不见任何东西,所有的感官,所有的心思,都被眼前这个病床上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的男人给吸引了。
眼前,恍惚间出现了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场景。
“这位哥哥,请问墨西哥XX路怎么走?”
“你是华夏人吗?”
“果果,别想躲着我,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
“……”
当初的他,是那么的优秀,俊美的不像话,可是此刻却已然憔悴的再也没有了曾经的那股纨绔又蛊惑的味道了,曾经的施夜朝,是一个足以上杂志封面的男人,可是此刻的施夜朝……
她不知道为什么施夜朝会变成现在这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她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躺在病床上的施夜朝困难的呼吸着。
眼神儿毫无焦距的看着前方,模糊的人影,他听得见耳边有慕修的呼吸声,也听得见还有脚步的声音,但是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来人是谁,却已经无能为力了。
干涸的唇瓣,微微泛白。
充满了福尔马林与消毒水味道的医院,刺鼻的很。
他的眼,缓缓的,缓缓的低垂。
“施夜朝!”慕修狠狠的握紧了他的手,却不敢用力,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就要闭上眼的施夜朝,心头钝痛了起来,脸色也有些苍白,却并未有离开的想法,眼前的这个男人,为了救他慕修,却竟然可以挡下那致命挡一枪,施夜朝,如果我们相识的早,如果我们之间没有果果,你我是否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铁的兄弟?
慕果果一步步走上前来,温柔的笑着,没有一刻,她的脸上笑容会是如此的空灵,她伸出手,覆上了施夜朝微微泛着冷意的手背,然后触摸到了他的手指骨,心底暗叹,为什么你的手这么冷呢?
却是握紧了他的手,想要为他取暖。
“夜朝哥哥,我来了。”她又叫他夜朝哥哥了,虽然这么叫着有点傻缺,可是这一刻,她好像回到了少女的时代,那个十七岁,最张扬最青春,却又是最单纯的美好时代。
眼前的男人,似乎并不是在病床上,而是在墨西哥的那个阳光正好的午后。
施夜朝听见了慕果果的声音,心底狠狠的酸涩了起来,好看的小说:。
医生所说的话,他都听见了,他已经抢救无效了!
短暂的片刻,他似乎有些激动了起来,整个人的精神也似乎不再那么恍惚,可是施夜朝心底却明白,这是回光返照的表现了。
“手……。手……”
这时候,整个病房中都是安静无声的,云峥,盛凯歌,付希之,石色,慕修,慕果果,他们的脸上,都带着难受的表情。
可是施夜朝的声音却突兀的响起来了。
“医生,医生,他说话了医生,医生人呢!”慕修疯狂的叫喊着,可是付希之却难过的走上前来按压住慕修就要发狂的身子,“三